叶安琪：“还没呢，他过来只能将就着跟我先挤挤了。只不过现在租房基本都是押一付三，找新房也得一交四个月房租。本来还想等着年终奖,结果就发那么儿，我估计够呛。”

连

鹿悠的手指在接听键和挂断键之间犹豫片刻，还是选择了接听。

“嗳？”鹿悠从被窝里翻坐了起来，“你要回来？别了吧，太远了。明天还得开会呢。”

“刚开完会，还没吃饭。”成弈的声音难得有些疲惫。

两秒后，视频被挂断了。

“喂，睡了吗？”

“那你快去吃饭吧，别饿着了。”

然后就看见自己的脸在相机前置镜各种放大的瑕疵――其实鹿悠的脸很小，肤也很白，可前置相机仿佛有变丑滤镜一般，让人瞬间怀疑自己是不是大脸暗黄。

晚上回家，以往灯火通明的别墅此时人去楼空，家里的佣人就剩两个平时打扫卫生的。晚餐没人准备，鹿悠自己去厨房觅，最后就凑合着了清面条吃了。

鹿悠总觉叶安琪的男朋友跟她大伯家那个不成的儿很像。

于是她把床灯打开，黑夜里一盏微弱的灯光，驱散了她心的恐惧。

鹿悠：“丑。”

正当她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时候，电话响了。

她其实很想问问叶安琪为什么要跟这种男人在一块，以她的条件完全可以找个更好的。但毕竟这是人家上的私事,对方又没什么伤天害理犯底线的事，鹿悠也不好嘴。

一小段沉默。

成弈：“你怎么不接视频了？”

叶安琪：“别提了。他学的那个专业,在本地也没什么合适的工作岗位，他一个月工资还没我一半多。所以我们才商议着让他到B市来找工作。”

鹿悠：“……”

成弈以为是网络信号不好，随即又发了一个视频请求。可是鹿悠打死都不肯再接了。

鹿悠：“那你男朋友也该有积蓄吧。”

是成弈。

市,而她男友成绩不如她，只在本省读了个二本院校。

鹿悠班后，去公司底那条商业街逛了逛，找了家百年老店同仁堂，给家里长辈买了两千块钱补品。想着明天带上铁不方便，鹿悠就直接让店员打包邮寄了。

明天要早起，鹿悠打算早休息。上了床，灭了灯，突然想到空的屋里就她一个人，鹿悠心里有发憷。

鹿悠：“我不要。”

鹿悠：“……”

成弈：“你怎么了？”

鹿悠闭上睛，却又发现灯光晃睛，她难以眠。

“离吃饭还有一阵，我在房间休息。”鹿悠听见他开门的声音。

“我不回去。”成弈轻笑一声，缓缓：“能开视频吗？”

“我想……看看你。”突然，成弈压低了嗓音，提了一个让鹿悠措手不及的要求。

家境一般般，读书一般般,学校一般般，专业一般般,人嘛，自然更是一般般。

没等她回复，一个视频请求已经发了过来。

“已经在床上了，睡了，但是还没睡着。”鹿悠缩在被窝里接电话，“你呢？”

鹿悠：“……”

鹿悠：“那你房找好了没？”

“哦。”鹿悠一时半会儿也不知说些什么，她想起手机里他存的图，想问却又不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