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盼升的视野已经开始发虚，他本来就醉得厉害，现在又失血过多，代表着生命的血源源不断地从前的那个伤往外。

“我听呦呦说，她家境不太好，初中中为了省学费都级了，所以比我小两岁，十□□的样吧。”顾灵耶回忆着鹿呦呦跟她说过的话，原封不动地说给了顾盼升。

“哥，你等我一喔。”顾灵耶朝驾驶位上的男人说了一声，就朝鹿呦呦跑过去了。

……

鹿呦呦接起电话，就听到手机的另一端传来了顾灵耶元气的声音。

“那就是你同学？”驱车离开后，顾盼升忍不住询问旁的顾灵耶。

很简单的叠字名，但却

夏日里的风过她的长发，略微卷曲的发梢在风中摇曳。

鹿、呦、呦。

他正在透支着生命吻她，像一个被放斗兽场的囚徒，迎战是死，认输还是死。

“呦呦！我到门啦！你来了吗？啊――我看到你了！”

鹿呦呦微微一笑，然后就看到她朝自己跑了过来。

午时的阳光刺目，她的睛被迫眯了起来，但即便是这样，刚刚回眸一笑的瞬间，也仍然得令人眩目。

顾灵耶是她的室友兼闺蜜，平时无论是去上课还是去堂，都是形影不离。

女孩的眸很浅，是那种透着琉璃的浅棕，着光的时候，得让人上瘾。

上阶层，顾盼升见过的漂亮脸绝不在少数，但这种从角眉梢都透引力的人，他还是第一次遇见。

听到顾灵耶的话之后，鹿呦呦意识地转过。

鹿呦呦穿着半袖和短，拿着一个小小的隐形镜盒，在大学门等人。

这次，顾灵耶被老师借给了其他系帮忙，好像是要给哪个名人老板拍杂志照，着镜不方便，特意让她来送隐形镜。

“没，”顾盼升目视前方，连眉都没动一，“就是觉她看起来像个中生，不像是大学生。”

“她叫什么？”

刚一回，就看到顾灵耶正站在一辆价值不菲的超跑旁边，着朝她挥手。

“呦呦啊，呦呦姓鹿，小鹿的鹿，就是有句诗不是叫‘呦呦鹿鸣’么，倒过来就是她的名字了。”

越来越，失血过多让他的唇变得越来越浅，额上也渗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最初，他们的相遇是那么好而简单，没有人会想到，事会发展到这样不可收拾的地步。

他的妹妹今年大三，如果是同学，应该也是二十一岁，怎么可能青涩成那个样。

北京的五月末已经很了，夏日的蝉鸣吵得让人焦躁。

这一刻，鹿呦呦甚至不知该心疼自己，还是该心疼他。

他垂眸，就看到女孩哭得特别厉害，苍白的小脸上挂着他的血，上也是他的血，她握着那柄刀，被他的味包围着。

“对呀，呦呦还是我室友，平时的，人也特别好，”顾灵耶笑着问他，“有什么事吗？”

几分钟之后，她的手机响了。

男人骨骼分明的手搭在方向盘上，眸清冷的桃花微眯，透过风挡玻璃盯着前方不远的女孩。

中不足的是眉宇间漾着一团尚未长开的青涩，看起来好像还没成年。

时间倒退回一年半之前的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