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无端的让人觉得不敢直视。

依旧是虚弱几乎只有气音，却仿佛放大了数百倍，突然在所有人耳边响起。

叶长谦将他的衣领重新交叠好，神疏离：“乔三，你苦心积虑败坏我的名声，意何为？”

乔三直视着前的人：“小人乔三。”

他面无表低，看着地上匍匐着的人，一白衣脏兮兮的、湿漉漉的黏在上，发湿透散乱，上那一脸命不久矣的病容。

他的声音别说旁人，就是一开外的叶长谦，也只能从隐隐约约听到一。

他们脸上带着自己再熟悉不过的敬畏还有孺慕和恩。

叶长谦：“你叫什么名字？”

乔三的心没有比今日更平静，他着气，张了张嘴，有气无力：“乔三。”

是明白了前半年的国师荒唐不过是桃代李僵？还是想起几年前北方大旱，国师古法绝祈雨，拯救了万千百姓？

一刻钟左右，大雨便停了。

只有叶长谦的耳机中传来熟悉的声音：【这两组扩音喇叭用的是蓄电池，持不了过长时间，速战速决。】

国师边的亲信收了伞，在所有人或多或少都被淋了雨的时候，只有叶长谦上寸衣未湿，他往日一白衣只让人觉得仙气飘飘，但是今日一红衣――

叶长谦：“……”

“我生于草野，只跟族里先生念过几年书，无文墨，怎有如此大的胆。之所以趁您闭关，四寻作乐败坏国师名声，是因为受了左相齐大人授意！”

“国师大人，人带到。”他将乔三扶在地面上趴着，行了个礼就匆匆回退，退之时冲着叶长谦比了个OK的手势。

两个一个半蹲，一个趴在地上，相似度为九成的人第一次面对面相见，却让旁人看了云泥之别。

他命垂危，说话都耗费力气，字字如泣如诉，太有说服力。

这场雨，来得快去的也快。

灵帝知大局已定，心生退意，但是祭天台上的红衣人未动，百姓未动，百官亦没有动。

他若是走了，便是默认了这戏，幕后有他的影。

不仅百姓的视线，就连百官的目光

所以，他必须坐在这，静静的看着他搭的台，换了旁人登场开唱。

燃着的柴薪台被雨浇灭。

叶长谦想了想，起从椅上站起来，半蹲在乔三的面前，面无表的整理了他的衣领，在他领上夹上一个蓝牙话筒：“我来帮你一把，你想说什么？”

台瞬间炸开了锅，议论纷纷起来。

***

“今日诸位不少披星月而来，又淋了一场雨，这样耗去时间一长容易生病，我便开门见山。”叶长谦视线微微上抬，“将人给我带来。”

众人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直到看见前后左右人的反应，才明白过来，事朝着无法理解的方向发展了。

像是一只瑟瑟发抖的落汤瘟鸡。

待刘希急急忙忙找来遮挡，他再抬，看到的就是祭天台跪倒的文武百官和京都百姓。

候，豆大的雨滴砸在了他的上。

“轰！”

密密麻麻的雨就这么毫无征兆的，铺天盖地而来。

柴薪台之上，一直陪在乔三侧的护卫连脸上的雨斗没有抹，将斜歪在柴堆的乔三架了起来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