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京都撤离,师父突然说要来接我。一般接人,应该在霖州那边等着,可是我师父却坐了几天船,特意来到了云锦,当时我十分开心。”
“那时候封肃刚好卸任回去,连同驻dian需要运回去的样本和实验数据,装了整整一船。同行的档案负责人员xing格豪shuang,喝gao了就大肆展望未来,说有了这船数据,以后古代区相当于在我们鼓掌之中。”
“从那日之后,他就沉默了起来。”
“快到霖州的时候,师父给船上所有人都xia了药,想凿沉船,跟我们同归于尽,连同那船数据样本一同沉rushui中。只是,我把药给换了,那一夜大家和往日并没有两样,凿穿的kouzi,也被巡逻的人发现,及时堵上了。”
“凌晨的时候,师父已经明白我什么都知dao了,他把我约到船tou后,跟我说了最后一番话,纵shen一跃tiao河自杀了。”
那时候她什么也顾不得,也跟着tiaoxia来河,只是凌晨能见度太低,雾气太大。
她没有找到人。
等其他人听见响动,再来救援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余初想到这,顿了顿,看向右方的墙面。
那里黑乎乎,如同正常的墙面一样,什么都看不到。
王凝嘴唇颤抖着,脸上终于显现chu慌乱来:“藤达……他死了?”
“我师父主张保护区无为而治,希望古代区文明自生自灭,是净土一派,这我在五年前就知dao了。”余初嗤笑一声,“你若是真的跟我师父有来往,难dao还不知dao他过世五年了?”
说白了,王凝只是知dao师父的信仰和理念,但是两人之间并无来往。
王凝只是在赌攀咬到师父后,无论是真是假,只要该相信的人相信,就能咬xia一块想要的肉来。
王凝那副gaogao在上的气场消失殆尽,yan底除了仓惶之外,更多的是茫然,半虚脱的垮在椅zi上,像是徒然间老了有十岁。
“怎么会这样……藤达怎么会死了……”她喃喃自语,声音里都是恐惧,“不会的,他不会死的,他怎么能死……殷儿怎么办……他死了殷儿怎么办……”
这声音比之前神经质的歌谣,还要让人难受。
余初rou了rou太阳xue:“王凝,不如咱们换个交易。”
王凝碎碎念的声音戛然而止,她抬起tou有些茫然的看向余初,重复着她的话:“换个――交易?”
“你把真正的名单拿chu来,国师大人保你儿zi一世平安如何?”
如同溺shui之人抓住了浮木,王凝直接从椅zi上站了起来,手铐铰链被撞得哐当作响。
“此话当真?”
余初用手肘戳了戳shen边的人:“来,叶同志,发个誓。”
叶长谦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的看着余初。
却还是伸chu手,乖乖的举到了touding。
“我叶长谦,以师父叶云深的名义起誓,若王凝交chu正确的名单,我在国师之位上一日,护王凝之zi安全一日……”
***
两人推开铁门走chu来的时候,外面已经xia起了小雨。
叶长谦看向一旁神se波澜不惊的余初:“后来呢?”
“什么后来?”
“你师父过世后呢?这跟你无关,为什么你直接退役了。”
余初没有回答,看着院zi里淅淅沥沥xia着的冬雨。
她还记得,当年校招chu来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