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初正好转过来，又对着楚小哥介绍谭大爷：“这位是我的远方表哥，谭宪。”

楚小哥说话幽默，也不咬文嚼字，重又都在八卦上，听得余初沉其中，直到他告一段落后，依旧兴致。

“余初，你是不是傻。”

听见熟悉的声音，余初脸上的表瞬间消失了，她有些僵的转过，看见净整洁，明显收拾过一遍的老熟人，个公式化笑容:“谭队。”

不注意都难。

更何况她举着的那什么玩意……

谭大爷到了。

她后的楚小哥不慌不忙的跟了上去。

她正打算给楚小哥买杯茶，然后听第二轮，就听见了风中摇曳的铃声。

楚小哥一脸平静，显然早就知了况，而谭宪则是一脸复杂，他侧过看着余初，忍不住叹了气。

此时楚小哥已经跟了上来，余初余光看见后，退后了两步站好，然后侧着又让开一步，将楚小哥从后引到前面：“谭大哥，我给你介绍，这位是我的好友楚小哥。”

她今日穿着和自己上这一同系的衣服，都是改良过的窄袖宽，若是男可能还不明显，可是一个姑娘家相对就显许多。

还没等到余初找到谭大爷，谭宪已经先一步找到了她。

——这是他们俩的接暗号。

“叮铃铃——叮铃铃——”

她踮起脚尖个依旧不够，只能看见乌压压的后脑勺，其他什么都看不清。

这都什么跟什么？

……

说完就从人群中挤去，朝着声音的方向寻找而去

谭宪双手抱，看着她手中的荷叶:“你看起来玩的开心。”

余初听着有节奏的铃声，想着谭大爷的脾气，只来得及扔一句：“我朋友到了，我先过去看看。”

自己倒是被自己动到了，赋诗一首，歌颂了他伟大的。可怜杜赟朗有爹生没爹养，自小就跟随母亲讨生活，悬梁刺苦读，京的费用还是他在青楼前替人写诗时攒的。

她当初在宋家几年，也没冒什么玩得来的人，这次孤一人在京都，哪里来的友人？

“一级保护动。”谭宪眉松了松，“救了也就救了，你回去后，要好好写报告。”

余初松了气：“谢谢谭队。”

两个大男人并没有照套路寒暄，而是站在原地，彼此相对着都没有说话。

谭宪先一步走到余初的前，见她还在四周打量，了眉:“余初，这里。”

余初还没有明白谭宪话里的意思，正

余初刚听了一肚八卦，现在握着支荷叶，也觉得自己像来玩的，偏偏表一本正经叹了气：“谭队，你是不知我的苦衷，友人赠，不敢辞啊。”

余初可能觉得在大庭广众之说这个不好，所以撑着荷叶，往前走了几步，来到谭宪的近前，才压低了嗓：“是我在路上救的一级保护动，他也反过来救过我一次，一句半句也说不清……总之这次我们搭伙一起来的京都，在司城防也是巧合碰上的。”

***

其实并没有谭宪之前预料中的难找。

谭宪前一句还是调笑，后一句反而认真了起来：“友人？”

余初：“？”

楚小哥伸手，将斗笠的盖沿往上推了推，整张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