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振笑着纠正：“闭门造车。”

比如上届探花郎，宋家三公。

“若是我，定会在京都繁华街市旁的空地上摆上台，天仕汇聚，名围坐，大儒上首。”

“我当时也跟相公一样，顺问了一句，什么气魄？”

虽然不及丘太傅惊才绝艳，却也涌了不少人，在学们之间传。

日暮的时候，她把这个当笑话说给自己丈夫听。

吕章氏将剥好的鸡放丈夫的面碗里，脑里又回想起白日里，那个姑娘懒洋洋的趴在窗台上，半眯着睛，一副昏昏睡的样。

“我看着余家妹妹她是真想去看论学。”吕章氏给自己丈夫剥了个鸡，“大人家不是有女学么？跟我只学了几个字不一样，我看着余家妹妹，说话遣词，肯定是自小就念书的。”

说的话，却无端的生一气势来。

闺女,原本就念过几年书,加上丈夫偶尔也会跟她聊起所见所闻，所以她还是知这次论学的。

当朝太傅丘大人，那时他不过双十年纪，四大学院论学战群儒，拿到名之后，又一举中状元，

那本科考三言，一看就是家中长辈给后辈写的，字字珠玑，又句句都是殷殷教诲。

“我是在可惜自己不能去一睹盛况，四大书院联合论学，地在各大书院间轮，但是不是哪家书院，女眷和普通百姓都是不能的……”余初趴在桌上，幽幽叹了一声，“恨我不是男儿呀~”

吕振：“这为夫也这么看。”

吕振和妻青梅竹，一直对妻和善，见她说笑也就捧场评几句：“我看呐，她就是无聊了，想去凑个闹。”

所以她丈夫曾经说过，京都每三年一次的四大书院论学，不如说是天才论学。

“只要想要听学的，无论是耄耋老者，还是智龄孩童，无论是贩夫走卒，还是后宅女眷，甚

小嫂将线打了个节，放在嘴边，咬断黑线：“四大书院论学，你叹什么气啊？”

吕振慢慢收起了笑：“气魄？”

照传统,在科考前一年,京都四大书院就会联合起来，坐而论学。

“所以呀，我觉得她说的也没错，天底又不只是你们学名士在读书识字，那些女眷、走卒、平民百姓、有学识有见地的并不少，可四大学院闭门――打造什么？”

最后一句，是唱来的。

“对，是闭门造车。”吕章氏在丈夫面前倒也不怕怯，她读的几年书，还是孩童启蒙时跟着哥哥们一起读的，到了男女不同席的时候，就不再念书了，“余家妹妹说，四大学院闭门造车，没有半气魄。”

后人纷纷效仿。

论学虽然定在书院,但是参与者并不局限于书院，科考士，游学书生,还有慕名而来的其他名士和朝廷大儒，皆可参与。

“既然放话来邀天坐而论学，为何又困于书院半方之地，限制重重，闭门造车。”

很多大人家的小，戏本看多了，就以为外面都跟戏里演的一样，到才佳人，君贤臣忠，天太平。

最令人津津乐的，便有一战百席的故事。

能写这样的书的门第，不可能差到哪去。

顿时把小嫂给逗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