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初顺了一把花生米，将一颗抛在空中，半抬着张嘴接住，咬的卡啦啦作响。

封肃不以为然：“我连你都当小工使，怎么了？再说这事儿，算不上什么。”

逗逗小哥哥，调戏调戏小，偶尔帮个忙，看见界卫就伸手像招财猫一样懒洋洋摆了摆，就算打过招呼了。

这种孩气的举动，也只有她起来，既没有油腻，也不会惹人反。

“走过路过，千万别错过，界市最好吃的零，不好吃不要钱。”

一只手从她后背伸来，穿过她的，将灯笼摘来，正好将她整个人都罩住了。

小周笑声，放纸筒，又给她了一把兰花豆：“给给给，多吃，吃完了哥这里还有哈。”

“明天我不送你了。”

余初回过，意料中的，看到了熟悉的白面。

“好。”

账本――

来人穿着一红长衫，却丝毫不显女气，长如玉，纯白的面没有任何装饰，只有系的绳上坠着纽扣大的狼型玉坠。

“嗯，该见的都见了。”

余初这几年不知被这只手敲了多少次，他形瘦，手关节十分明显，每次敲她的时候，都能脑袋火辣辣的疼。

她就这么不着调的走了一路，也吃了一路。

直到将所有摊位都晃了一圈，和所有她认识的人都打了个照面，她这才手上的果壳扔垃圾桶，拍了拍上面的残屑，往回走。

余初咬着花生米的声音一顿。

巾、蓝牙耳机、吃了一半的山楂、拖鞋、扇，账本……

将箱摊位底，顺手关上柜门，用钥匙锁好。

余初失笑：“肃人，你又把小周当小工使。”

“、、，叫你初，可以了吧，你这丫――”

开始第一天她来得晚，矿泉摆的本就不多，收了两箱基本上收好了。

“是是是。”余初转过，抱起纸盒，“领导说的是――”

“去了，要记得回来

可是，今天的这一记摸杀，却让余初眉都了来。

余初睛一弯，抓起抛起一颗兰花豆，用嘴接住继续卡啦啦嚼了起来：“谢啦。”

余初将扔箱里的账本又拿了来，在了摊位的屉里。

收拾完私人品，余初走到摊外侧，伸手去勾挂在摊位上的灯笼。

“五香，椒盐，十三香，味自选――”

她话没说完，只觉得上一重，封肃的手已经覆了上来。

只是她个不够，即使垫着脚尖，手也才刚刚勾到灯笼底，试了几次也没有能成功。

“过几天，让小周给你重新钉个钉。”他将灭了的灯笼又挂了回去，手在余初的脑袋上比了比，“这个度就差不多了。”

然后捡起一个空箱，将自己私人东西，一样一样的收了去。

他提着灯笼，将灯罩轻轻提起，半低着了一气。

余记铺还是那日离开的样，挂着招牌，蒙着白的布，摊位底散落着没有来得及收拾的空箱。

余初收起白布，从地上捡起一个空箱，将上面的一瓶瓶的往回收。

烛火摇剧烈摇摆后，熄灭了。

……

，兰花豆嘞――”

账本还是留在这更合适些。

“告别完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