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弦吃了大半碗凉粉之后，才终于品来了，“这是红薯淀粉的！”

易弦看到这碗的时候先是十分惊奇，他夹起一筷凉，觉得这半透明、溜溜、颤悠悠的东西有熟，“这是什么？”

易弦继续翻箱倒柜，何田去了房，摘了几棵今年长的第一批黄瓜。

他所指的地方是山坡和鹅卵石交接的那条线，线一边是绿草地，另一边是灰青的鹅卵石河滩。

加了一会儿，不久前还是雪白浆的红薯淀粉渐渐变得黏稠，颜也越来越深，也渐渐地变成半透明的了。

有了随波逐扔在山涧和河里的莲反而比家中心照顾的长得更好的验，何田现在是个很佛系的种植者。

然后，她把黄瓜切成细丝，撒在上面，拌上芝麻油、盐、一糖，再加一小勺醋，一小勺用油炒过的辣椒碎。

她把黄瓜和南瓜花放在山涧中洗净，提回厨房放在一边备用，然后取了去年的红薯淀粉。

等这锅黏糊全都变成透明的浅棕，何田把锅移开，一锅黏糊都倒一个涂了一层薄薄的油的四方铁盒里。

于是他们又用些木板，成了大小两个箱，把冰块凿成需要的尺寸，包上草，填两层箱的空隙里，就成了冰箱。

她用刀把凉粉坨沿着边切成两三毫米厚的片，用手一抓，松松散散地放两个大黑陶碗里，再从一旁的陶锅里舀一大勺卤肉浇在上面。

易弦为他有个这么聪明的媳妇到相当自豪。

冰块本来一直用草包着放在地窖里，面垫上装着沙土的麻袋防止漏，后来他们试了第一批空心墙面板块之后，何田灵机一动，为什么不把这些板块成一个冰箱呢？

“去年秋天集市跟我换紫薯的人告诉我这个方法的，今天第一次。”

最后，她把南瓜花撕碎，也撒在碗上。

河边长的野草，拿回来，就先扔在坡面。”

冰箱的四周和木盖上再包一层用了一冬天的棉帘，尽其用。

“行。继续随缘种植吧！适者生存。”

何田把铁盒倒扣在案板上，“啪”的一声，一个四四方方的浅棕透明凉粉坨就现了。

她舀了三杯红薯淀粉，倒锅里，加上差不多四杯的凉搅匀，搅好之后又过了一遍筛。然后，在灶上放上大锅，升起火，放两杯，等了，减柴小火加，缓缓地倒搅均匀的红薯淀粉，一边煮，一边搅。

吃了一之后，摘来之前还着小黄花帽的鲜黄瓜鲜脆清香，南瓜花收了调料汤汁之后很奇特，花里还带着些花粉，中心脆脆的，花的，有淡淡的甜味和香味。

商量完了，两人各自回去工作。

凉粉放在冰箱里快一个小时后，到了吃晚饭的时候，凉粉意就彻底凝固了。

她用布巾包住铁盒，把它放了地窖的冰箱里。

她先尝了一筷，先是“嗯”一声，再品一品，又觉得少了味，又去温室了一把香菜叶和香芹叶，洗净了放在凉粉上。

因为想到要为帮工，为了储存新鲜的肉，在开时，何田和易弦从河里捞了很多近十厘米厚的大冰块，放在板车上拉回了家。

何田笑了，“对了！”

“去年怎么没想起来这个东西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