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痛苦没有胜过谁的人命，她也想好好地，像个人一样地活着。

“哈哈哈哈哈……”皇后却是笑了，她看到王妃止了步，便朝她走近，笑与面前的女轻声：“我从未觉得我的痛苦大过于千千万万的人的死亡，只是我在这里活着的每一日，每一日我都活在肮脏透的恶心当中，每一日，每一日……”

太荒谬了，一国之君威胁他的妻去杀人，若不然死的就是她自己。

皇后无动于衷听着地上忠仆磕着呜咽哭嚎的声音，漠视着德王王妃消失在了大殿门……

“走罢。”说完了，没甚好说的，皇后推着她的手，让她走。

“啪！”

。

死就死罢，多呆在这样的人边一日，她就要多恶心、多绝望一日。

“闭嘴。”皇后面无表地喝止住了她，掉冷漠地看向皇婶，“您回罢。”

那些鲜血与骨也有她的一份啊，她埋了许多人去，同时，也把自己的一份葬了去。

“一路小心。”皇后在她背后喃喃，细如蚊。

这日正午过后不久，皇后与皇帝同受百臣恭贺后从前殿回来，殿没多久，与宋小五：“王婶累了罢？早些回去歇着罢，我让人送你们去。”

她已用光她上所有的力气了。

“谢您。”宋小五受着那只定地往后推她的手，最终朝皇后一福，转了台阶。

皇后一巴掌甩在了女官的脸上，这一声，打得女官趴地磕，也把大殿当中所有的声响打止了。

这个人，已烂到了。

“皇后娘娘！”在地上跪着求罪的女官凄厉地喊了起来。

冷不防的说了这句，宋小五摸不着脑，仔细看着她和她边的人。

这是什么样的一国之君！什么丈夫！他为人君、人夫、人父吗！

“王婶，请。”

**

她现在哪是个人啊，哪像个人啊……

“王婶，回罢。”

宋小五站了起来。

去罢，皇婶，好好活着，替我把我的那一份一并活了。

皇后看着皇婶的脸，脸上的惫意无法掩饰，声音越发地轻，越发地悲哀：“我皆生不如死，王妃，你要我为自己而活，可有时候，我真想有人来救救我啊。”

“可圣上……”

没人来救她，那她救救他人罢。

皇帝此前威胁她，如若这次不把德王王妃留在这里，那走在德王王妃之前的，是她。

天的花开得多好多呀，她尚还在闺阁当中时，每每看到那些绽开的花朵皆会为它们驻足观赏，如今，御花园百花齐放，它们再，她看到的都是埋在它们的鲜血与骨……

皇后边的女官因皇后这句话，突然就着急了起来，双一泪滴。

皇后初初乍一听到，不是怕，而是好笑，而是大荒唐。

宋小五缓缓朝面容无比冷酷的皇后垂首，朝台阶走。

“王妃娘娘！”女官惊慌上前迈步。

也不知急步往的王妃娘娘听到没有，皇后看着她快如疾风穿过大殿的背影，不自禁地笑了起来。

第232章

皇婶啊，不是我不想走到，而是我的命早就耗去了，谁都救不了我了。

“娘娘。”她小小地惊叫了一声，似是受了莫大的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