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安，你说过可以帮我找到刘师爷，还算话么。”秦蓁自打回来，绪一直不佳，连续看了好几天的卷宗，声音里是疲惫和恳求。

“只要他还在西南，我就有办法找他来。”他用手弹了她额，“陶陶，有我在放心。你好几天没合了，再的人都要扛不住的。”

白术，去厨房端了碗粥，哄得秦蓁吃。不一会儿，秦蓁到沉重，前的卷宗上的小字仿佛有生命一般，动在纸上，扭曲着乱舞。她眯了眯，越来越迷糊，脑袋一团浆糊，再也看不一个字。

但竹县作为渝州的一分，那年的大案一定在渝州城备案。这里级别，不容易被修改，更多细节可以查询。这也就是为什么她一醒来就要回去的原因，爹爹的死她一定要个明白。

他们是爹爹的属，更有官职在，会替谁去隐瞒，还是说就是他们的手？既有心隐瞒，便不会留太多线索。竹县是刘师爷的地方，县令换了三四任，当年的事留的不过是县志上寥寥数笔。

秦蓁摇，还有太多的事没有想明白。若是刘师爷的手，何必费这么大功夫，再说他也没有这个权利可以动用整个县里的力量替他隐瞒。可要不是他动的手，谁又会去蓄意谋害一个小小县令。

他见秦蓁看得认真，自己走去嘱咐白术两句。

莫非是京中之人，对改革心怀恨意？那时爹爹来西南都快十年，有仇何必等十年？她总觉着似一团迷雾，爹爹死明摆着有问题，她却无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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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勉用手撑住脑袋，左摇右晃的，倒在桌上，许是

他在大理寺任职期间，接过各类案件，除非凶手认罪伏法，凶被找到，才能板上钉钉的结案，其余的最多只能算是悬案。县令之死，凶手尚未伏诛就结案，实属罕见。

结果是令人失望的，卷宗上关于秦溯的记载不多，只书其被山匪杀害，留有颅，断面整齐为利所伤。再就是写着规章制度发放抚恤金。

这谢梓安也觉着事不对劲，理说秦溯虽是罪臣，但其在竹县任县令期间，修路通商，带动一方土。功绩卓卓，到死却只有数笔，从事发到断案不过几日。断面伤痕何时由何利所为也没调查清楚，草率结案实在有鬼。

渝州原是郡县制，四年前改为州府制。同雍梁二州类似，渝州是其政治中心，谢梓安任渝州知府，地位仅次于掌川渝地区的瑞王，他想来卷宗轻而易举。

谢梓安看着她疲惫的样貌很是心疼，秦蓁现在的心绪他能理解，那种无能为力，拼命想找答案的滋味他幼时就尝过。他当年不能到的，他希望陶陶能办到。

夜晚的中寂静，灯长明，照的如白昼般透亮，却照不孤寂之人的心，一年又一年似残花般慢慢凋谢，只剩一株摇曳在风中，等风又再长花来。只是这风何时才能到心里？没人知。

秦蓁在颠簸的路上，用手着太阳，努力想着过去的事。爹爹的死疑太多了，以前没考虑的忽如般涌脑中。环环紧扣这分明不是简单的山匪可以到的，从刘师爷到仵作都有隐瞒。

“快了，再过个一年半载。我们就永远不需要香了，我们就自由了。”栖梧小声的念叨着，让德妃倚在自己上，闭假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