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回到自己车里，打了个电话给郑连，问了他和芒芒在冯书林父亲那里走访的况，让他们带人去查医院的档案和学校当初理冯书林事件的主要负责人。

他讲起话来很慢，有一种一字一顿的觉，好像每个字都要花大的力气。

“去过李丽娟那里之后，我那种觉又变烈了。好像，有人在暗中帮我们。”

“对。”

来到李丽娟家，他走了去，说：“阿姨，您的报纸来了。”

“我记得。怎么了？”

李丽娟回忆着当年的事，“我当时也是昏了，虽然后来才知这事，但也没多说什么。为什么呢，当时医院检查，说我女儿有过生活，我们当时就蒙了。她从楼上去，又留这么一封信，我们当时想，说去都让人脸上无光。我们就答应了，不想别人总把闺女的事到说，对我们闺女也不好。就当她疯了。”

“你说。”

舒浩鹏打过方向盘，上了主路，他淡淡地说：“也许，回京城的日真的不远了。”

舒浩鹏问：“然后您又了什么吗？”

“那你为什么信我？”

“当时，案很快就结了，他们说这事到此为止了。叫我说，那波人跟学校都是一伙的。”

舒浩鹏觉得，以当初留的这一堆仿佛没尽的烂摊来讲，悲观地说，他也许会在复海呆更长的日。但也或许，这日即将迎来尽。

李丽娟犹豫了一。“有人告诉我，再有警察来问，就讲实话给他听。”

“昨天关摊的时候。”

舒浩鹏倚着柜，深深了气。“你怀疑这事有问题，没去公安局说？”

舒浩鹏颔首，“我明白了，谢谢你。但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上午十，收发邮件、送报纸的年轻男骑着摩托，一路来到四街。他着个盔，瘦瘦，像竹竿，走路直晃。乍一看他的眉，有一呆呆傻傻的觉。

李丽娟上站起，仰视着那男说

“我跟书林她爸说这事，她爸说，学校里给的证明不会错。她爸还说，阿林人都没了，能有钱就不错了，还那么多什么，难非要人人都说，阿林被人……才好。本来，他还想跟我再要个孩，我不，我俩吵了很久，最后一拍两散了。”

“是谁？”

舒浩鹏微微眯起睛。“什么时候的事？”

三年前，复海大学那片区的分局局长叫孙志刚。后来，随着张天易的落，他被查贪污受贿，以及暗中与犯罪团伙勾结，一并被送到了牢房里。

末了他说：“郑连，你知之前局里接到的匿名举报信吗？关于黄杉集团的。”

舒浩鹏静静看了她一会儿，直起，没试图追问她最后这番颇有漏的话，又喝了几，转离开了。

她的声音转归低沉：“但我后来，越想越不对。我们本来是不想把事闹大，得人人都要对我们闺女跟鞭尸似的指指。但是，我女儿是个乖孩，不会跟人家随便那事的。那姓唐的教授，万一真是我女儿写的那个猪狗不如的畜生呢？”

李丽娟摇摇。“太晚了，看不清楚。”

他换了一个站姿，面朝着李丽娟，一手撑在柜上，看着她说：“你刚刚说，当时你就觉得那波人和学校是一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