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拼命地摇。

“谢谢你。”女孩反复地说，“谢谢你。”

听到郑雯雯的噎声小了很多，孟楠抬看看她，伸手把她脸上的泪净，结果自己沾了一手的。

贴在她的肩，泪很快打在孟楠的外套上。

黑血鬼的，红人的，绿怪的……

“火焰似乎在照自己的节奏燃烧，变弱或者熄灭。

有些闪闪发光，有些是四格漫画，有些像工笔花鸟。

这一刻，孟楠觉得自己好像在哄小孩一样。连“宝贝”这种词都能，真的还不如闭嘴。

郑雯雯扑过去抱住了她。

孟楠伸右手，轻轻把郑雯雯的抬起来，然后收回手，一页一页地把本翻开。

“这一家糖果品牌，叫dydy，每年都会不同款式的糖纸。我吃了三年他们家的棒棒糖，集了这么几百张，有重合的，也有不重合的。”

“喏。那个，给个面，你起码看一吧。毕竟我绞尽脑汁，就只想来这个安你的方式。”

“好了，没事。没事，会过去的。”

会过去么。郑雯雯想。

“没事，没事……”孟楠反反复复地用这几个词语安，拍拍面前的小女孩。女孩真的很瘦，孟楠都可以透过衣服拍得到女孩后背上突的骨。“会好起来的。”

孟楠站起，从书柜里拿一只厚厚的面本。然后她又坐来，用本轻轻推了推郑雯雯的手臂。

也许会。但，应该是很久以后的事了吧。

沉默了一会儿，觉得寂静也很尴尬，孟楠只好实事求是地说：“我也不知应该怎么安你。我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最喜的只有两样。一个，是我的贝斯，但是你不会弹，给你也没什么用。另一个……我给你，然后你抬起来，先不哭了，好不好？”

孟楠翻着页，顾自说去。“反正，我实在没有别的什么可以给你看了，也没别的有价值的东西送你。对了，我还有海德格尔，但那个别人看了都是要睡着的，只怕会越看越不开心吧……”

听到这个名字后，她哭的更厉害了。整个背脊颤抖的幅度更大了些。

本里夹的，全都是糖纸。

“那，舒昌惹你不兴了？”

孟楠轻抚女孩的后背。她不知发生了什么，只好给这句通用的安。

“好了，好了，宝贝，别哭了……”

孟楠也没了办法。她一贯不和小女生打交，没太见识过多愁善和梨花带雨的架势，习惯了有事说事。虽然，她觉得郑雯雯一定不是为了那种琐碎的小事而哭的，她不是那种矫的女孩。可是，她依旧完全不知安应该从何手。

郑雯雯想到，自己似乎在书里读到过这样的话：

“怎么了？”她轻声问。“你们，吵架了？”

白城堡的，亭台楼榭的，古墓丽影的……

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了啊。

来，手在空中停了一，然后轻轻摸摸郑雯雯有些凌乱的、厚重的短发。

她轻轻叹气，拨开女孩厚重的刘海，让女孩泪淋漓的睛来。孟楠望着她，认真地说：“你要是想跟我说什么，我随时听。要是不想，那也没有关系啊，我也会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