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娄当然不介意，小心思地挨着又问：“小歌儿你稍后帮我问一问，苏先生还收不收小徒弟？”

今日的唐府气氛有些奇怪，刚迈大门两步，就见小厮丫鬟忙碌地来回跑动，唐玄清伸手拦一人，轻声询问。

阿兄说粡草是无稽之谈，可昨夜的失控难以解释，她不得不猜测这所谓的无稽之谈其实真的存在，或许不是粡草而是与之相似的某一样东西。而那样东西说不定就藏在大少爷的屋里。

唐玄清这会儿的心很差冷声拒绝，宋娄讪讪收回手，回对着君歌扮了个鬼脸，两人都忍不住笑。

一旁萧如姒捂着唇

“小歌儿与苏先生？”宋娄膛目结无比惊讶。

今日一早醒来，所幸瞳已可以掌控，但像昨夜那样失控却是从来没有过的，她心惶恐这才来找阿兄商量对策。阿兄听后安她大概是因为惊慌太过导致的，不必太过担心。

屋里的小呆适时盘旋着落向苏衍肩，苏衍伸了一指轻轻挠，看得唐玄清眸更是为之一暗。

掩不住了，乖徒儿你先回去罢。”苏衍拍了拍君歌的脑袋轻笑。

三言两语间宋娄明白过来，拿手肘轻轻推着君歌，附耳问：“小歌儿，太不够朋友了吧，苏先生是你师父这件事，竟然与我们也掩得那样实。”

“好。”君歌应得很心虚，照阿兄的脾气，这事基本没戏。

唐府堂屋因一言不合唐毅举了杯朝唐玄清砸去，“孽——孽！”

君歌糊涂了，不能承认是兄妹却谎称是师徒，两者关系不是一样都很亲密么？

苏衍笑看着唐玄清，拨了拨君歌额前碎发，再次肯定，“是师徒。”君歌也连连附和。

只唐玄清走在最前一路上不发一言，宋娄看着暗暗好笑，对着君歌朝前努努嘴，一步跨搭着他的肩靠上去，“走走走，今日我请客，咱们去吃顿好的。”

她将能够怀疑的一切全都悄悄裹方巾藏回房中，待稍后一一排除。期间更是去了一趟厨房设法讨了昨日那盅燕窝鸡丝汤的方。待完这一切抹一把额前莫须有的汗，又颠儿颠儿往大少爷房里蹦。

于是君歌在房中挖昨日燃剩的那一小块烛腊，几的角里幸运地寻到指甲块大小的漏网之鱼，然后找到大少爷昨夜看着的那册卷……

那小厮忙福了恭恭敬敬地回：“回少爷的话，是老爷回来了。”

大少爷的爹？自府意外就不曾见到，听说是因为生意上的缘故这几月来一直待在疆外。许久未见大少爷一定也开心，可君歌朝唐玄清望过去时却见他闻言微微蹙了眉。

君歌端坐房中，仔细回想昨夜发生的一切，昨夜少爷房里没有熏香，因此这项可以排除，那么昨夜燃的烛，少爷翻的书，那耳瓶的碎末，还有那盅汤……一切的一切都有可能是诱因！

对着小厮他低低说了句去吧，便待回房，可半又来了个丫鬟，福：“老爷让少爷去一趟堂屋。”

君歌挠着额角有些不大好意思，“因为早前师父不让我声张。”这话倒也不算全假。

这一回君歌并没有跟着去，她心中有个怀疑，于是借等在唐玄清的屋里。

其实师徒这层关系倒也有迹可循，比方说她这手雕刻的本事全阿兄那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