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映雪(5)

薛默无言以对，许久轻抚着他的背说：“你瞎说个什么呢？”

“我可不是瞎说。”宋沅凝视着映雪湖的，那金红已是散了：“我毕竟也算海国的人呀。”

这话让薛默是彻底的无语了。但红鸩是越人，说话事本与他们不同，各种惊世骇俗的言论是说得多了，她只能半晌过后无奈地笑：“你怎么就这样理直气壮呢？”

“那还用说？”红鸩满不在乎：“当然是把他推去挡着刀，我在后面立时便跑了。”

所以当初神殿中的大巫祝，是否也是因同样的原因默许她毁了洛陀大阵、走惊鸿岭来呢？

“我可不是胡思乱想置气。”红鸩着瓜，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你们汉人有句话叫天无不散的宴席，你还真当谁和谁能天长地久呢？”

“她是守阵人，我也是守阵人。”她叹息着低声自语：“她所经历的，其实本该也会发生在我上。”

“那，那珠联阵……”薛默期期艾艾。

他朝薛默看过来，嚅嗫良久，定决心一般地说：“如果有一天我变成娘亲那样，你不要犹豫，直接用山河给我一个痛快的。”

“宋沅自赶她，和你有什么相。”红鸩不以为然：“就是阿澧也一样，他若舍不得他的小一，我便回惊鸿岭罢了。”

蝶笑与蝶音是自小一块长大的，蝶音走了她自然伤心。薛默心中不由沮丧:“阿鸩，这他们一定是恨我了。”

不该一直困于绿柳山庄，对我反过来心生怨恨也好。”宋沅叹息着，神十分萧索。

“……”

“她躲在自己房里哭呢。”红鸩若无其事地说。

迟疑片刻，薛默了。

薛默不由红了脸，嗔：“阿鸩！”又问：“三呢？”

“你倒通透。”薛默笑了，忍不住逗她：“若将来有一天，你和阿澧遇到事只能活一个，你会怎么呢？”

有风堂塌了一半，绿柳山庄的仆从们在岛上为宋沅另收拾住所。因人多杂乱，薛默夜里回了荷风轩。红鸩在轩中正嗑瓜，见着了她咯咯一笑：“稀客，今天怎舍得回来了？”

“这有什么好惭愧的？”红鸩再冷笑。她看着桌上灯火，脸上忽浮现与白日里宋沅一模一样的萧索来。

这话让薛默吃了惊：“阿鸩，阿澧与她是小时候的事了，长大后并没有什么瓜葛，阿澧留她只是为儿时谊；你可别胡思乱想、与阿澧置气。”

她突然发这样的悲音，薛默实在不知他们一个个今天都是怎么了。没等她问，红鸩又说：“你师父非要把她赶走，是担心将来那东西上了她的？”

宋沅摇了摇：“这东西是不该存于人世的，你看到地裂是什么样的么？珠联阵渐渐的也会那样，神力毕竟不该由人拥有。小九――”

“傻。”红鸩冷笑：“有什么能比自己的命重要？难得有个死心塌地的人在这里，不把她留来反而撵走什么？”

这个“

蝶音走后珠联阵失守，次日宋沅与众人尝试关闭珠联阵留的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