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将来当然会过得很好。”她轻声说着：“等你好些了，我们就成亲。”

“……嗯。”薛默轻声应着。宋沅回忆往事时她从不打断也从不鼓励，只安静听着。

“那是在隐龙窟……”他的面苍白，显得很疲惫：“也就是你看到的那个场景。”

薛默坐在旁边。宋沅自醒来后常对她讲述往事，那是他两人独，他神尚好的时刻。

“我当年慌里慌张地逃了隐龙窟。”他阖上，良久再次睁开，叹息着说：“我那几年满心想的都是像阿澧那样个凡人；我忘了我与娘亲，其实本是一样的。”

他在负疚，多年来他一直寻找神，亦是希望借神之手重回隐龙窟。母亲的尸骨在里面，惶惑少年背弃的过往在里面。他在长成后日日夜夜的后悔，后悔自己没有更多的力量；若他当初有更多的力量的话……

成亲两字让宋沅由衷地怔忪起来，他直愣愣地看她，许久才反问：“你说什么呢，小九？”

☆、119大梦当觉（4）

“所以你把我带回绿柳山庄、关怀备至？”

样貌。”

“当时妖肆，娘亲本不让我去。”宋沅咳了几声：“但我跟去了，后来娘亲死在我剑上。我对外说她是与妖相斗、力竭而死……没有人知此中真相，包括阿澧和青邑王。”

“这样……”薛默沉片刻，说：“王上毕竟是个凡人呀；凡人看到与自己不一样的，难免会惊讶怪诧的。”

“我不知后来他究竟对我斩过来没有，他剑时我晕过去了。”宋沅再笑笑：“嗯，我生来心脏就有病，那当正是我心痛得最难受的时候……后来我留心看阿澧上本没有鳞甲，青邑王天天抱他，才知青邑王想要的儿其实还是阿澧那样的。”

她的笑染了他，他苍白的面颊也浮现笑意：“或许是吧，但青邑王府的人不这么想。他们都吓坏了。包括青邑王自己，看到这一幕当即・了剑来。”

“即便你当初有更多的力量，也是救不了师祖来的。”薛默轻声：“我离开时看了那中痕迹，十二年前的大战让它塌得厉害。你当年若再与师祖纠缠个一时半刻，便要也困在里面。师祖对此心明如镜，才一早了与恶龙同归于尽的决心；也早早撞在你剑上、让你离开那里。”

“小九。”他朝她看过来：“当初我在苍木村看你被人围堵树，真真像看到了当初的自己。”

“一开始确实是因为这个，后来就……”他朝她微微一笑：“好像现在看到你已无所畏惧，将来必定能过得很好――我无憾了。”

薛默微微一愣，抚着他的额笑着逗他：“你是变着法儿说自己从小便灵力超群么？”

宋沅的呼变得急促，愣了半晌后苦笑着说：“我怎会反悔？可是小九

作者有话要说：　　放飞自我超开心的！

她温柔地安着他。他阖上眸休息片刻，半晌才说：“我之所以把娘亲的遗蜕留在隐龙窟，并非只因担心世人看到娘亲这副样貌；亦是担心，他们得知娘亲的真面目后，会将那般看怪的目光再次转到我上……我小时候，也曾现过这个样貌的。”

“我说等你好些了，我们就成亲。”她托着腮，双亮晶晶地看他：“你不会反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