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良心。”宋沅笑起来，颌贴着她的额：“我可一整天都惦记着你呢。”

“这怎可以随答应？”少庄主答得十分诚实：“若答应了你到时又不到，那不就成哄骗你吗？”

“是极，是极，正是这样。”薛默也笑。宋沅挨她更近一些，她顺势将靠他肩上。柳树长长地伸向面，他们在树上坐着，看夜里的鱼浮湖面喋那上的月光。

屋没有动静了。片刻后宋沅提灯来，到树丛中转着圈低声问：“小九，是你么？你在哪？”

“谁信呢？”她推开他，语气中带上几分嗔：“师叔早早就到荷风轩了，你为什么不来？”言之意是郁竹声知早来会红鸩，你怎么不知来会我呢？

“我没找你，我是陪阿鸩来找师叔的。”她仍是嘴。他不由失笑：“好好，我知你的本意是陪着她来，看我不过顺。”

“所以你才在仪式完后仍有时间与她说那么多话？”

“是因为时间太长的原因？”薛默蓦然想起祭祀时，蝶音是一直陪侍在堂中的，不由得朝他翻个白：“那明年就让他主祭，你多多陪我行不行？”

是了，盘古世界的人特别讲究各种祭神仪式，宋沅当然也不例外。薛默承认宋沅说的一没错，心不由悻悻然：“我只是随问问，并非真这样要求你的；你就暂且随答应，当哄我开心也不行么？”

“她找阿澧去了。”他轻轻抚摩着她的脸，戏谑地笑：“你学坏了呀，竟夜里悄悄来敲人窗。”

她终于把这句话说来了。虽然她知蝶音总绿柳山庄事务，蝶音认

林中没有人响，只有一只手从后拉拉他的袍袖。宋沅准确地将那手一把握住，轻轻一就笑了来：“小九，你怎来了？”

都支开吧，我还从荷风轩带了一个人来，就在树林里面等着你呐。”

“没想。”薛默微微撅起了嘴：“你并没有想我的，我为什么想你？”

她一甩袖。宋沅忙拉住她，笑：“别别。是我说错了。次换我到荷风轩去敲你窗。”

视线微微一晃又清晰，他看到了薛默的脸。薛默羞微微笑：“阿鸩用隐蛊带我来的……阿鸩呢？”

他搂住她腰，一跃到一棵歪脖树上。他们彼此灭了灯笼，只悄悄躲在柳树垂的碧绦中。

唧唧的草虫鸣唱十分柔和，他在她额上轻轻一吻，温柔地问：“怎么想到来找我？”

宋沅却不明白：“因为他不需要主祭，自然就可以中途溜走啦。”

“阿鸩敲的，可不是我。”薛默吐了吐，一副生气模样：“这既是坏事，我这就走了。”

除上午仪式初始时打个照面，这一天他们几乎没单独见过。此刻她就在边，长发被湖风拂着一碰他的面颊，他只觉得心中也的。

“这自然是不行的。”少庄主严肃地说：“阿澧不够稳重，又不了解海国仪式的喜好禁忌，是主持不了祭祀大事的。”

“……”

“今天可有想我？”宋沅低声问她。

薛默只觉生生被堵一。宋沅揽着她，偏偏又添一句：“此番祭祀，朝野中很多故旧都来了，事务繁多，阿澧一时并担当不了。我也亏得有蝶音一直帮忙凡事商议，才能把大小杂事都理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