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需用，我绝不反抗。”宋沅不由笑了声。

“你呀你呀……”薛默轻声笑着，闭着在他唇上啄了一，小声问：“现在好些了么？”

“巫山巫峡长，垂柳复垂杨。”

他坐在榕树发呆。想到宋沅和小九终于破冰，他开心之余念及自己，又有些不是滋味。清涟江哗哗着，他忽然听到附近隐隐歌声。

“啧啧你怎的学红鸩说话，了不得了不得，你要再和她在一起迟早是要学坏的……好吧我就是脑壳坏掉了，你再亲一亲我，让它好起来好么？”

脸上神仍是懵懵懂懂的：“小九，你今天这么早？”

他两个低声呢喃。阳光从窗照竹楼，他们凝望彼此，额轻。竹枝竹叶哗哗地摇着，他抱着她，的金光落在他们上。

这是他在垂泪湖畔给红鸩讲过的诗歌集中的，她当时还曾兴致唱过的。江边苇叶一动，从河湾撑一只竹筏来，立在上面的不是红鸩是谁？

她笑也看郁竹声：“怎么是你？你怎么在这当跑来？现在怪的。”

薛默不住地摇：“哎呀呀呀，病了这么几日，怎么就学得这一套油腔调了？你是脑壳坏掉了么？”

郁竹声更奇怪了，一天他用书砸自己时可是神采奕奕，看不半疲乏的样，晚上他也分明睡得很好呀。

“这样呀……”薛默很忧虑，抚摩着他的额：“这可怎么好呢？”

“同心且同折，故人怀故乡。”

是越人歌调，唱的却是汉语。郁竹声一愣，忽就明白唱歌的是谁。他兴奋地循那歌声寻去，唤着：“阿鸩，是你么？”

时近正午，阳光已是炽烈。郁竹声笑着回答她：“小九儿到我楼中去了，我没得碍他们，只好来。”

“山似莲花艳，如明月光。”

她的音柔媚婉转

原来宋沅染的是这等邪气，难怪天天笑得像个傻――没救了，当真是彻底没救了！

宋沅从自己额上握住她手，笑：“你亲一亲我，我一开心便好了。”

早看宋沅与薛默是怎么回事，红鸩咯咯笑着，将竹筏一撑靠了岸：“那你陪我玩一玩去。”

“寒夜猿声彻，游泪沾裳。”

“没有，你得再多亲亲我几次。”宋沅眉目笑，挽住她的手贴在自己面颊上。薛默把手指在他面上一戳，低声乍：“这可不成――若被人知我对你这样，定会说是因你现在无法反抗，我起了邪心、对你用。”

他打个呵欠，薛默静静地探他脉搏，非常关切地问他：“怎么样，今天可好一些？”

趴在楼上看到这一切，郁竹声只觉心中爬了一万只蚂蚁，一时间骨悚然，同时又面红耳赤。忙不迭地把竹瓦依旧盖好，他赶紧从楼上跃来，悄悄往村外跑去。

跑寨，郁竹声一时间不敢回去。他想起自己这几天傻乎乎地赖在房中坏了那两个人的好事，简直是羞愧死。

郁竹声一笑跃上来。红鸩待他坐定，长篙一筏便去。江风徐来，惊鸿山脉倒影面，越女继续唱。

“还是好乏，上一丝力气也没有。”宋沅的语气神态恹恹的。

这要求让郁竹声差从房上掉去，而房中的人本没分心去察觉房上有没有人，依旧在说悄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