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鸩，你怎么可以去抢凤凰胆？

再向她行礼，声：“鸩姑娘。”

至于他会不会真追究郁竹声……都随他去！反正郁竹声有着好剑术，若郁竹声果真不敌――

祝等候在一座八角楼里，红鸩坐在侧。她手持一节青竹枝，撅着嘴，面上很不兴。这群汉人到之前祝刚把她狠狠训了一顿。

“那就赶快把这事写信让飞鸽带回山庄吧。”独孤说：“有变故发生了；庄中一定有人知该怎么。”

――……

――是我带去的不假。可是我没犯禁动那里面的东西。你若不乐就告诉长老们好好地罚他去――我若没有雪上花在神殿里一靠近凤凰胆就被烧死啦！你希望我被烧死么？

独孤淡淡一笑：“少庄主病况如何？”

“你们没能擒回凤凰胆。”越人大巫开门见山，红鸩撇撇嘴把扭一边去。

“一次不成，想第二次可就难了。”祝拧着眉，看上去很是为难：“你们的少庄主，可还能勉行动么？”

――她也可以帮他呀！

若是郁竹声胆怯，如今的定远将军也是可以和越人斡旋的。

――你……你居然私动百丈泓里的东西。若是叫长老们知，看他们怎么罚你！

――那你告诉长老们去，叫他们好好地罚我！再说也不是我动的，摘雪上花的是另一个汉人。

这是直接把祝的试探一回绝了。祝当然也听红鸩说了这女，意味深长地打量她一，看向郁竹声：“这位是？

薛默低声答：“不太好。”

――这还用问？当然是百丈泓呀。

可郁竹声是先向祝行礼，声：“大巫。”

――我怎么知那个汉人这么没用，会在那个当犯了病呢？

――他好端端地会无故去摘？再说他怎么得去百丈泓？还不是你带着去的？

祝拿她是没有办法的，从小到大都没有办法。哪怕他后来成了神殿地位最尊崇的大巫，在她中依旧是那个成天跟在后面的呆傻少年。

夜里的计划就是让宋沅把凤凰胆引来，这一红鸩已经说过了。郁竹声尚未回话，薛默已立即起：“回大巫：家师夜里为凤凰胆所伤，接来不要说不能行动，也要多加静养、不可惊扰。”

天大亮后，祝差人邀他们过去。宋沅还在沉睡，即便醒来一时也不可能再行动，郁竹声只得带着众人前往。路上，他忽然想起了宋沅说过的话。

“发生了一些变故。”郁竹声看看红鸩，没说什么。

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样快。郁竹声负手回望竹楼，心中颇有些踌躇，倒是司康成了然地看他：“三公，可要我替着去？”

――我们不说他犯病不犯病的事，你抢凤凰胆是想什么？你去哪里摘的雪上花？

“不必了。我去吧。”

于是郁竹声带着绿柳山庄众人来时，红鸩立即向他招手、粲然一笑。

认他况稳定来了，才唤侍者，自己走了去。她的面上亦悲亦喜，绕过楼梯时，发现一个人影正等着她。

“独孤？”她有些吃惊：“你怎在这里？”

那正襟危坐的架势让红鸩一瞬间觉得他是宋沅附，只好老大不兴地也坐直了。

――如果有一天，我只能撒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