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郁竹声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

而更大的可能是，有人在暗控些它，故意让那只怪跑了来。可那人是谁，为什么要这么？他们撞上这一切只是巧合吗？但无论如何，由此亦可看，这块凤凰胆所蕴的能量比云舞山上石燕是太多了。只怕整个能量晶块的大分能量都在这块凤凰胆里。

叹了气，宋沅走到他边：“阿澧，她毕竟是个越人。”

看了看他，宋沅又说：“阿澧，午你问的那个越人少年也说了她境况还好。”

“青鸠！”他急切地问：“阿鸩现在怎么样了？”

“没有。”宋沅的回答淡淡的。

“无趣，太无趣了！这样活着还有什么趣味？”郁竹声横他一：“所以你和小九儿到了现在还这样。”

她心中泛起阴云，司康成则说：“越人的巫蛊阵势失控已不是第一次了，我听同袍讲述近几年尤其多；我上次就是为越人逮住一只逃惊鸿岭的厉害蛊又送回来，才得了大巫的信任。”

“怎会这样？”宋沅想起那神殿怪兽不由沉。他有心问郁竹声，却看到郁竹声只是非常丧地垂着。还是薛默先说了话：“那匣里的石失控了；越人无法辖制它里的灵气，让它生成的火兽跑了来。”

“可我是你兄长，你自己也承认了的。”宋沅想找些茶，可竹楼里连片树叶都没有，他只好给自己倒了杯清。

他将那次经历简单讲了一遍，众人才惊觉原来蛊漏已如此严重。他们一直议论，直到有越人上楼送饭才住了嘴。越人放篮中正要去，一直不吭气的郁竹声忽然拦住了他。

“我说你――”郁竹声脆起来，坐到宋沅边，直视着他重重说：“你平白无故地胡乱说这些什么？你又不是我父亲。”

郁竹声总算把转过来：“那又怎样？”

你当这只是我自己的问题？宋沅扫他一，没再说话，只是静静喝那杯。

说让他们在此歇息，并未说要把他们如何发落。但楼有大批的巫者和兵丁把守，他们若想离开是绝无可能的。

郁竹声一靠在椅背上，枕着双掌说：“没错，我是喜红鸩，这说来也没什么丢人的。她漂亮，有趣，在清涟

宋沅笑笑：“你父王绝不会允许一个越女王府的门。”

这可真是一脚踩在郁竹声尾巴上，他提声调对宋沅嚷：“什么门不门，你想得太远了吧？就算我想让她门，她肯么？况且，我也还没想呢！”

来送吃的正是青鸠。他看看房中其余众人，淡淡用汉语说声“还好”，就提起竹篮楼去了。没想到他竟还认得其他越人，房中其他人都面面相觑。夜后越人们给他们又分几座歇宿的竹楼，宋沅与司康成去，好半天才回来。

这次郁竹声没有声。

他轻轻晃那杯，郁竹声哼了一声：“宋沅，在你心中只有应该不应该，没有想不想么？”

“对极。”宋沅轻轻一笑：“有些事既然一开始就知其不可为，那就脆想都别想。”

郁竹声依旧呆坐窗前，久久地眺望窗外，桌上的油灯已很暗了。宋沅挑亮灯火：“阿澧，刚刚司康成问我究竟与那越女有什么过节，我向他解释了，接来也会再向大巫和那越女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