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抚摩着她的发柔声安wei:“再说你怎知绿柳山庄不会chu错?就凭绿柳夫人早年声称自己于海yan中遇到了神?”
“术法,还有术法。”翎儿哽咽着争辩:“谁都知dao绿柳夫人的术法受神dian拨,凡人不可能有那样的力量。”
独孤拍拍她的背:“她chushen海国,shen怀幻术本就平常;而在离开青邑王府后她绝kou不提这段往事,绿柳山庄不再有幻术传承,也再无人知dao她究竟在海上经历了什么――你还相信她真遇到了神吗?”
“她离开王府只是因为gong闱之争。”翎儿抹抹yan睛:“她失踪两年后带着shen孕归来,王上已迎娶min夫人。没人相信她怀的是王上的血脉,min夫人更指摘她淫奔不洁,不知从哪带回来一个野种……而她百般寻找神迹自证无果,才一怒离开青邑王府,此后更对这经历丝毫不提。可绿柳山庄并非没有幻术传承,刚刚公zi在宋沅shen上已试chu来了这一dian;况且还有件事,是王府中的老人悄悄告诉我的。”
她依偎在独孤膝上,低声问dao:“公zi可知绿柳夫人当年为何留xia三公zi,却带走了宋沅?”
“三公zi是王上的孩儿无疑,哪怕她想带走,王上也不肯放的。”
“不仅如此。”翎儿摇了摇tou:“我听王府中的老人言,绿柳夫人第一个孩zi生xia来时就没有呼xi,夫人用了海国的异术,孩zi才又哭chu声来;因此老人们都说这孩zi本就死了,能活过来全靠邪术。后来那孩zi确实也多病多灾,所有医者术士都说他活不过三岁。可如今绿柳山庄的少庄主是什么模样?于是王府中都说是绿柳夫人布xia阵势驱使妖mo,才让那孩zi活到今天;也正因如此绿柳夫人才离开王府,以免那个阵势被人发现。”
白衣画师不由失笑:“这才真是gong闱liu言了,后gong中为了栽赃什么构陷造不chu来?一个一时窒息的孩zi,能救活也不奇怪。便是我自己,当年不也以这法zi蒙混过关么?”
“公zi,你不要发笑。”翎儿正se说dao:“宋沅的命星早已黯淡,an理来说他早就是个死人,青邑王府的liu言绝不是空xue来风。而绿柳夫人已死十二年,她留xia的阵法哪怕再qiang,现在也该渐渐失效了――所以宋沅突然chu山找这女zi,就是为了带回来给自己续命。”
翎儿的目光转向薛默。薛默仍沉沉睡着,睫羽在肌肤上投xia淡淡阴影。她熟睡的样zi如一只猫儿,只等合适的人将她唤醒。翎儿看着她的睡颜,心中一阵唏嘘,隐隐升起兔死狐悲之gan,慨然说dao:“这些年翎儿奔走四方、寄人篱xia,只为打破公zishen上的宿命。如今大好机会就在yan前,公zi不可错过!若公zi不愿自己动手,事qing便由我来zuo!”
说着这小姑娘从shen上chouchu一柄短刀,甩chu刀鞘就要朝薛默扎去。她的动作好快,但独孤更快地一把扼住她手腕:“你要zuo什么?”
“取她骨血,验明正shen――我的手上早已沾满鲜血,也不在乎多染一dian!”
“你当我不愿向她chu手是怕自己的手沾血?”独孤皱了皱眉:“你既然如此相信那个谶言,怎么就忘了那星谶的后半bu分?堕天不可轻动,便是要试也不能由你动手。”
翎儿主意已定就不会轻易退却,画师深深xi了kou气:“我原打算带她回去交给二公zi,再见机行事。既然你已等不及,我便用幻影试她一试。”手指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