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她面前显现了墨变？”独孤微微皱眉：“胡闹。”

☆、24小船

翎儿了。她发放灯，端过一只盆来。盆中已是半满，独孤提笔往中微微一，涟漪一圈圈漾开。当它终于平静来时，面呈现绿柳城中的景象:远低于地面的城中小河上飘着一只船，船中有两个人影。独孤轻轻晃动面，人影近了，他们的脸清晰可辨。翎儿禁不住捂嘴轻呼:“那一个是宋沅。而这一个……不是三公吗？”

“翎儿，人不可貌相。”独孤缓缓说，徐徐朝小姑娘看过来：“这名女并不寻常。她上或许就藏着建木的关结。”

翎儿吐了吐：“我只想试试她。”

“只怕你保护不了她。那图谶也未必就是谣言。你自以为得隐秘，但在你把她带回来的那天起，祸事就已找上了绿柳山庄。”他说：“所以你若有什么线索，在我跟前不要隐瞒，带我一同去找回她吧。”

“可我真没看她真什么特别的呀。”翎儿不服气地撇撇嘴:“她认不公给我的幻影，也没法从我手逃脱，我稍稍在她面前现墨变形态就吓得像见了鬼一样――就这样的还烦劳公亲自来拿她？早知如此就让公好好在家中歇着，我把她逮回去就可以啦。”

灯是琉璃所制，八菡萏托起灯盏，上面用银叶笼着灯火。金的光从银叶的脉络中透，照亮了薛默熟睡的脸。

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单手托腮，赫然就是把薛默从文杏馆中诳去的那一个。她脸上已褪去白昼里可怜兮兮的神，一双睛看起来很是慧黠。把灯举起来，她回望向她家公。白衣画师凭几而坐，裹一领狐裘。他提笔在纸上钩数，一只墨虫从纸上飞了起来。它飞得并不算好，踉踉跄跄仿佛刚学步的婴儿，可很快就变得又轻盈又灵动，扇动着双翅飞了去。

“她们是顺着这条路的城吗？”

一盏灯被桑枝挑起来。

“公，她就是么？看起来可真没什么奇的。”

“你从哪听说的这个？”宋沅猛转盯向郁竹声，一时间声俱厉。郁竹声嘿嘿一笑：“其实你也早就听说过的吧，宋沅？所以你才孤去往苍木村，冒险把她带了来。嘿嘿，要是你的小徒儿知她的好师父原来是存的这份心，嘿嘿。”

“因为绿柳，”郁竹声加重了语气：“并不是你一

“雨盖住了幻术痕迹，你又是个孩样貌让她不加防备，因此才会被你得手。绿柳山庄一定已经得到了风声，就让我们看看那位少庄主会何行动吧。”

他冷冷地笑了又笑。宋沅的双手攥着拳，恨不得一把揍在他脸上。这人还是如此可恶，仍像儿时那样什么话都往刻薄说。忍了又忍，少庄主终究是把拳放来，摇叹：“你是大家公，怎么也会信这种妖言？小九来历是有些离奇，但绝不会是什么妖。我担心她会落恶人手里，才把她带到绿柳山庄加以保护。没想到谣言传得那么快，她失踪，十有七八和这谣言有关。”

宋沅的语气低沉，脸上神仿佛在面对个不懂事的孩，满满的都是无可奈何。见他一时服，郁竹声坐直，神也平静来。

”

小船已经汇芳源。藏船中，绿柳城夜禁的官兵并没有发现他们，宋沅和郁竹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