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闻其详。”

“哦？”薛默转过来，一双明眸看向畔武官：“校尉去过苍木村？”

“这个没有。”薛默三两把儿鬃扎了个辫，不客气地回答：“师父又不是和尚士，怎会成天琢磨什么神呀的？倒是我有个传说也想告知校尉：我家乡有个老儿足足活了一百六十五岁，校尉可知

“没有用意。”昭武校尉朗声笑：“我只是对九姑娘的来有些好奇而已。”

算你坦诚。薛默微微一笑。想当初宋沅贸然去，险些在那里丢了一条命。好在机缘巧合，倒让自己跟着逃了来。

“苍木村是个好地方呀。”

从城回绿柳山庄当然没什么危险需要人护送，他们一路徐行、悠闲得很；途中司康成还带她到东西两市买了不少吃玩意，薛默一一笑纳，转全搁到鞍上。莺婉转，微风拂动她的发丝，她的心绪十分开朗。司康成也一脸轻松，随说着：“九姑娘在苍木村是世居么？”

“没有。”司康成答得快：“苍木村哪是随随便便去得的？”

说：“若九姑娘不弃，我送姑娘一程如何？”

他的双瞳深邃，目光如鹰。薛默受到那隐隐的讯问之意，不由笑了：“这个传言师父说过。”

“原来少庄主已说过了。”司康成格外重的眉扬了扬，笑：“少庄主很是坦诚。”

薛默也咯咯笑起来：“校尉怀疑我是逃浮浪？”

“没错。”薛默快地回答。

“这苍木村，外面的人不去，里面的人也不来。”昭武校尉仍在津津乐：“传说外面的人若是胡乱去了，没多久就会死在里面，连尸首都会消失得无踪无迹；而若是村里的人了那山岭，一三日就会慢慢衰竭而死――九姑娘，这是真的吗？”

“师父对我一向坦率。”薛默捋着儿长长的鬃，漫不经心地也笑：“只是师父当时是借这个传说助我脱险，不知校尉对我说这是有何用意？”

“是么？”一扯缰绳把儿也停住了，薛默嘴角微微上扬：“那校尉的言外之意是什么？校尉有话但请明讲，在驽钝，猜不许多哑谜来。”

“不敢，不敢。绿柳山庄足，必不可能是逃浮浪的。”司康成连连摆手，又神神秘秘地说：“其实苍木村还有一个传说，不知姑娘是否知？”

她说得轻松随意，仿佛在谈最简单不过的一件小事。司康成不觉勒住了，笑笑：“可少庄主和九姑娘确实是近三十年来唯一活着苍木村的人，除了令师徒二位，再没第三人从苍木村活着走个来回过。”

“九姑娘是快人。”司康成大笑起来。他转注视薛默，压低了声音：“其实民间还有个传言，那苍木是创世诸神封用的；村中人上都有封烙印，一旦村便受反噬，因此只得世世代代守在苍木边――只要是苍木村世居的人就都是如此，绝无例外。”

“就是说那苍木虽可杀灭净化一切外来者，但若遇到真正的堕天之，苍木也是无可奈何的；而堕一旦逃苍木村则可灭世，因此诸神才在苍木村布怀烙印的一族、世代防备堕天者――这个传说，少庄主是否也对九姑娘说过？”

“这就是山野无稽之谈了。我与师父都是在苍木村中过的，如今他好好的，我也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