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了顿:“那你留来,却成为了自己不想成为的大祭司?”
我简单:“我想保护安。”
他沉默了一会,最终:“我很
兴你能亲自站在这里叫我明白。”停顿片刻又
,“但答应我,从此刻起,不要再说娜芙
与埃赫那吞的名字了。”
我几乎失笑:“原来你只是个永恒的背叛者。”
我闭了闭,不想问他东山再起的阿蒙祭司们将如何对待先王先后的
后事,可我清楚地知
,一旦回
底比斯,想与不想了解的,都会毫不留
地在我
前亲自奉上。
“当她正式成为埃及王后,底比斯将有成百上千的人选可以保护她。”
最终对方首先妥协:“你还是要留来,继续当王后的侍女?”
我在船舷边等待必定要等来的人。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就听见轻轻的脚步声在后停驻,然后半晌也不闻响动,我静静凝视着
前每一刻都在愈渐失去光泽的尼罗河,也并不想开
声。
那是阿吞神的象征。
,世界终于变得温和起来,可这温和背后却是渐行渐近的冷意,以及又一场难熬的漫漫长夜。
安荷森帕吞开始犯困了,我一面轻拍她的后背一面给她唱了一支安眠曲,唱到最后连图塔卡吞也悄然闭上了睛,我暗自笑笑,小心翼翼地给他们裹上厚的披风,发了一会呆,还是决定
去透一透气。
我笑了笑,轻蔑地摇摇:“我
了一个很可怕的噩梦,梦中她面临死亡与背叛、孤注一掷的绝望,还有丑恶至极的婚姻,醒来以后我就
了这个决定,很奇怪吗,我只不过还是想这么
,就付诸了实践而已。”
他似乎是微微松了气,竟也
狡黠的笑意:“现在阿蒙神归来,阿吞神成了禁忌,可我又开始想祂了——很奇怪吗,或许我只是信奉自由而已。”他如是说
,“那你敢
吗?”
“不知,但是我愿意试一试。”我坦诚
,同时又朝他挑衅般地瞥去一
,“难
这次你还要阻止我吗?”
艾赛里斯巴巴地讪笑一声:“我妥协了。”然后慢慢走到我
边,目光落到我脸上,“我想你也是。”
“告诉我吧,你为什么还要继续留在王里?”
我嗤笑:“阿伊他们已经开始报复了是吗?”
“还记得吗?”他说。
“我没有。”我斩钉截铁地否认,也转过
来直视他,“你没想到我还能活
来?可我
到了——娜芙
死了;埃赫那吞、斯门卡拉、梅利,他们都死了;女孩们离开了;可安荷森帕吞、图坦卡吞还有我决定留
,你明白吗,不是被迫,不是屈服,是我们选择了迎战。”
艾赛里斯充满疑虑地看着我:“那你还想挽救什么?”
“不是阿伊,是底比斯,是整个上齐心的埃及。”他言不由衷地纠正我,“阿蒙神要拿回属于祂的东西了,而
罪之人,终将一无所有。”
我看到
我愣了片刻,反应很久才皱了皱眉:“我记得很久以前就跟你说过,不要这——”可是摊开手掌却顿住了——那石雕刻的坠饰上并不是阿蒙的羽
,却只是一轮圆日。
可我只是皱眉看着他。“你不知我会回来。”
他没有回答,却只是缓缓叹了气,将手伸到脖颈后面,取
一条藏于衣袍之
的项链,然后拿起我的手放到掌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