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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药奉了平生的吩咐去请凝朱时,凝朱还在神籍司外的庭院边角上兀自狠狠诅咒着言语不慎
的云泽元君。虽然对红药颇多看不惯,可对平生的话她却是不敢不听的,纵使百般不qing愿,
她也仍旧不得不ma上往紫微殿而去。
“凝朱,听说你早前曾经拜那凡人为师――”史无前例地把红药业打发chu了紫微殿,平生语
意淡然地开kou,那暗哑低沉的声线,缓慢温柔如shui,如同一泓清泉潺潺而xia,突然就抚chu了
一波又一波的涟漪:“那凡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帝君指的是青玄师父么?”凝朱不知平生为何会突然询问起有关青玄师父的旧事来,一时
之间也是gan慨颇多。
“青玄?!”平生将那个陌生的名讳细细地咀嚼了一遍又一遍,总觉得自己虽是第一次听到
这名讳,可却有着说不chu的熟悉gan觉。那种熟悉gan很是诡异,就如同在铜镜里看自己的容貌
一般,熟悉和陌生的gan觉两相交织:“那个凡人叫青玄?”
凝朱diandiantou,努力回忆着与青玄有关的一切,几乎是掰着手指历数着往事,从第一次遇到青
玄,她kou没遮拦对千se胡乱诋毁,差dian被愤怒的青玄给活活掐断脖zi到后来青玄收她为徒,
给了她一个rudao修仙的机会,事无巨靡,一件一件说得极为详细,其间还不穿cha着自己对这
人的一些看法。
最后,她叹了一kou气:“青玄师父待师尊――”突然意识到“师尊”这个称呼有不合适之chu1
,凝朱连忙改kou,一字一字说得极是认真:“我是说千se姑姑,青玄师父待她极好,yan中除
了她,再没有别人,否则,也不会挖了自己的心也要救她――”
“你说他为了救千se而他挖了自己的心?”平生一直若有所思地听着,直到此时才开kou,音
量并不大,却很有分量,一如既往的于低沉中han着笑意,一如既往的静shui深liu,藏而不lou。
他那黝黑的眸中有着零星闪烁的火花,脸上的表qing带着dian细微的qing绪波动,到后来,低沉的
声音莫名闷闷地:“这么说,那倒真算得上是个有qing有义的痴男儿。”
“所以千se姑姑一直放不xia这段qing。”凝朱唏嘘不已,沉默了半晌,终于说了句一直藏在心
里的大实话:“对于她来说,青玄师父或许就是她的全bu吧,如今青玄师父不在了,她哪里
还有半dian希望……”
平生无可奈何地摇摇tou,an着凝朱的这话延伸chu去:“我看她也是无心修dao了,镇日里不声
不响的,也不知心里都在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