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阮语也ting了ting脊背,婷婷地坐直,认真地看着温廷芳,一字一句dao:“廷芳jiejie,我明白学习的重要xing,温延夏也明白。但是,我明白一个年轻人追逐理想的那种渴望,温延夏比我更懂。甚至就是因为他的这种毫不放弃,更加gan染了我。所以,我无条件支持他。”
温廷芳没有说话,只是直直地看着他们,半天,忽然问:“如果有一天,你们为了你们的理想,撞得tou破血liu,怎么办?”
温延夏直视着她的视线,字字千钧:“反思一xia为什么会撞墙,然后找到正确的那条路,继续走xia去。”
温廷芳闻言,yan神忽然一闪,如liu光划过夜空一般。
然后,她忽然笑了笑,对自己弟弟和唐阮语说:“我最初要chu国留学的时候,爸爸问我,如果你在国外被欺负了怎么办?遇到了困难怎么办?生病了怎么办?他说得这些都是很现实的问题,他想让我明白,生活真的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但是那个时候,我竟然对他说,我不知dao,但是当我遇到这些事,我一定有路走。”
她说这话时,目光放空,似乎看见了当年刚刚成年的那个女孩,无所畏惧的样zi。
而认真倾听的唐阮语,似乎也能gan受到那种氛围,忍不住追问dao:“那后来……怎么样了?”
温廷芳看着她笑了笑,dao:“后来……我留学的过程没有那么凄惨,但也很苦。该吃的苦我都吃过了。我曾经发烧40度还jian持外chu打工,因为找不到替班的同事;我也曾经因为被房东赶chu去,而在一天之nei奔波过整座城市,只为在晚上到来前,找到一个落脚的地方;我还因为赶论文熬到凌晨4dian,但还是被教授打了回来,要求重新写一份,然后我抱着论文在教室外的小树林里失声痛哭……”
她说得这些经历,虽然已经过去,但还是让听见的人gan受到当年那个孤独一人在异国他乡的女孩zi那种艰辛与jianqiang。
温延夏作为亲人,似乎能更加gan同shen受。他忍不住探chu手,紧紧握住自己jiejie的手,低声dao:“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如果知dao的话……”
“告诉你,让你难受,然后任xing地要跑过来吗?”温廷芳忍不住笑dao,“你那时候才多大啊?我要是告诉你了,还得在那么远的地方为你担心……”
唐阮语在一旁看着温家jie弟,也忍不住有dian动容,轻声开koudao:“其实我们都知dao,廷芳jiejie很棒,最终把这些苦痛都熬过来了……”
“是啊!”温廷芳笑了笑,容光照人,“其实在当时那种qing况xia,我也没心qing怜悯自己,去思考苦还是不苦。我当时每天都有zuo不完的事,所以每天忙忙碌碌,也就这样过去了。只是回过tou去想一想,原来我也经历了那么多啊……”
温延夏和唐阮语忍不住dian了diantou。
而温廷芳看着听故事听得ru迷的两个人,忍不住笑dao:“我说这些,是想告诉小夏,jiejie能理解你。jiejie能看见你要选择的路有多少坎坷与荆棘,但是我知dao,你一定会踏上去,就像当年的我一样。所以这次,我支持你。”
温延夏的神qing瞬间变得有dian激动,如果不是因为在公开场合,他可能会直接“嗷”一嗓zitiao起来,然后扑住温廷芳。
唐阮语也笑得非常甜,心里的gao兴溢于言表。
然而温廷芳看着激动的两个人,忽然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