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袅袅留意着她的神，继续：“臣女还听说，当年圣上也是对魏后言听计从，离之不得，以至于后来看着林后与淑贵妃惨死都无动于衷。”

“够了！”太妃脸发白地呵住，“这样的话说来，你不怕诛连九族？”

惠袅袅又：“听得传言，殿懦弱，认杀母仇人为母，百般孝顺。”

因为频繁地失掉孩，她难以再有孕，给太收了一个又一个的妾，看到她们有孕心中再酸涩也会细心照料着，紧着好东西送过去，又是抬位份又是封赏……

太妃一动不动。过了几瞬，缓缓垂了眸，“那又如何……”伤害已成，回不去了。太对她的伤害，又岂是只有这一件事？

能让我知的？”

而后自嘲地笑了笑，“你还是说谎了。本都要让无辜的人来罪了，你哪里会觉得本

“说来听听。”太妃拨了拨桌上的杯盏盖，“你都听到了什么关于太殿的传言。”

“怕！”惠袅袅神坦，“可我如果此时不说来，娘娘失去了除去祸害的机会，便会是第二个林后！”

惠袅袅正，“并不。臣女心中确实是这样想的。而且，臣女接来所说的话，也是实话。”

见太妃又有要喝止她的意思，惠袅袅的语气变得急了起来，“纾玉便是惠萧萧，她腹中的孩，是魏小侯爷的！她本就有意除去那个孩，才编演了那样的一场戏，想要嫁祸给娘娘！她的心思路人皆知。就算娘娘仁德，想要留她一条命，可留这样的一条毒蛇在自己边，娘娘一定能安妥地生孩吗？便是生了，一定能安妥地长大吗？魏后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她明知那是魏家的孩，还要护着纾玉，必然东里有让她更想要的东西。我想不到其它……”

太妃玩味地看向惠袅袅。

本是那么漂亮的一个人，若当真毁了容，那是格外让人心疼的。

她心中百转千回，盯着惠袅袅，良久未语。

太妃扬眉，“你在说谎。”

惠袅袅的话正巧戳到了太妃的痛。

这次的事，她不是没想过皇后，可那样的认识让她觉得可怕。如果真的，皇后要的是什么？还能有什么？她已经是皇后，不论谁继承皇位，她都是太后啊！难不成……先皇后当真是她的手，所有才担心太登基后知真相？

“听闻太殿中了药，对玉奉仪言听计从，离她不得。可殿离了京之后,记不清玉奉仪的模样。”

宁姚立时反应过来,“还是你想得周到。”快步走了去。

惠袅袅摇了摇，“你不在外面守着，她们要是再合起伙来打慕荷该如何是好？脸上那么长那么深的几伤，怕是要毁容了……”

太妃拨杯盏盖的手顿住。

曾经，她生过一个儿，是今圣的皇长孙，深得太和皇帝的喜。可偏偏那么早就没了。还有那几个没有生的孩……

结果一个都没能保住。到现在，还被她们怀疑曾手谋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