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里巡视的时候遇到了她，她让你今夜寻她。”他有些不放心，“你可知她要你去什么？里是个危险的地方。”

惠袅袅应声答应。她也是这么想的。柳氏如今胎儿不稳，正是需要静养的时候，断不能再有任何闪失的。

他局促起来，“再笑话我，我就走了。”

这般无力的制止声对惠袅袅自然是无用的，倒是引得她继续打趣他。

远远地看到慕荷在御香院外的莲池边等着她，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似是在对着空的莲池神，宽大的调香师袍随风鼓动，若不细看，会让人以为那是一个空飘在那里的袍，生生地带上了几分灵异。

她是不好意思对傅然说自己上的香的事的，就算是亲哥哥，也不好将这样的事说来。

可今时因为雪灾的事，皇帝令节俭，取消了上元节的宴，整个京城里节日的气息都提前淡了去，就是天上的明月，也像是被笼了一层纱一般，让人觉得格外朦胧惨淡。

等到傅然屋寻她，她才笑眯眯地看着傅然，“哥哥，我这个妹妹的，对你好不好？”

到此时，京城的雪已经化了一大半。夜间还能听到滴滴的雪落地声，天上却已经云开见月，接近圆盘的月亮提醒着他们，上元节上就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嗯。”惠袅袅睛一亮，“她让你给我带信了？”

傅然闻言，沉了眉，思量了一会才：“这事先莫要让舅母知。她与太妃关系亲近，若是知了，少不得要为她心。”

两兄妹又说了一会话，临告别时，傅然才想起来自己到这里来的目的，偏脸看向惠袅袅，“你认识御香院里一个叫慕荷的调香师？”

惠袅袅窃笑，给芸姑和兰打了个手势让她们回避，自己也悄然无声地回屋。

她顿了顿步，让傅然先行离开，而后才缓缓朝慕荷走去。

这一次，她看到了慕荷边有什么一闪而过，速度太快，一时间没能看清楚。

看到一双微皱的眉，男正微垂着盯着她，沉着冷静的眸里看不喜怒，手的实，阳刚之气扑面而来……这一瞬，有些失神，她不知两人此时的姿势，从旁人的角度看来，正是她倚在傅然怀里，傅然则伸臂拥着她。

惠袅袅尴尬地笑了笑，“知的。哥哥放心吧。今夜不是你当值吗？有你在里，谁敢对我如何？”

走到慕荷边顿住，还未说话，便见慕荷转，只淡淡地说了一句，“跟我来。”

傅然想了想，没有再说什么，自己把妹妹带着，再好好地送回来，当值的时候多注意她那里的况，总不至于叫妹妹在他的底事。

傅然的面很不自然，绷着脸，耳朵和脖都红透了，“莫要玩笑……”

惠袅袅听着她的声音和语气，觉得有些古怪。却见她没有要多说的意思，便也只是默默地跟在她的后，随她了御香院。

惠袅袅这才敛了笑，并将宁泽得来的消息对傅然简要地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