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肘横压在他的肩，巴搭在他的肩上，两人面颊相贴，有如脚炉翻着倾倒一盆的火红炭块，从面颊直浇向心底再到足尖。

突然间，就对那脚炉没了兴趣，想到自己上的香气味，便准备退回去坐好。

宁泽也不戳穿她，却是朝她伸了手，“平日里有兰和芸姑在，若还要你来这样的事，那还要她们何用？若有兴趣，我便来和你说说。这脚炉，和平日里用的那种不同。”

惠袅袅刚巧抬看到他动鼻的小动作，立时反应过来，往后退了小半步。

还未坐稳，便觉到脚一震，形便不稳地向前扑去。

这是上一次惠袅袅的发落去烧着之后，他思量之，命人换的。再有之前那样的事发生，她的发掉落到脚炉上，也不至于烧坏，除非脚炉的盖已经打开，炭火在外面。

宁泽看着她，面上的笑意微凝，倒也不勉，只是手指轻轻地动了动，见她向前扑倒，便移了位置。

她是在看脚炉，而不是在看他。

宁泽笑着看她，听她说着这话，觉得格外有趣。

惠袅袅确实有些好奇，但看到面前的那只手，想到之前窘迫，心悸难安，别了别视线，没有将自己的手搭上去，而是自己弓着，猫向脚炉走去。问他有哪里不同。

袅袅正在悄悄地打量他，不躲不避，见她着鼻的锦帕已然到了巴上，染红的指尖也抵到了巴尖上还浑然不觉，哑然失笑，拨好脚炉里的炭火，偏看她。

“幸好换了脚炉，否则，又要损了你这一发。”惠袅袅这一秀发，乌黑亮泽，昨夜见着，便想着，缠在手中必是如丝顺的。扶着她的肩，手指自然地穿过她的发，那，确实如他所想的那般。

宁泽笑了笑，收回手，指着脚炉向她解说，在她靠近的时候，鼻动了动。果然那让他难受的气味被他熏衣用的香气遮盖后，已经几不可闻了。

她慌忙起，却不防又巅了一，趴着的样换成了坐着的样，却是坐在了他上。听得他一声闷哼，起来这一，撞得不轻。别扭的坐姿，双~无着力，刚一动，便被宁泽拉住，听得他阻止的话，顿时不敢乱动，偏看他难受的模样，心里发了慌，“我……我把你撞伤了？”

“其实，我也不是那么好奇，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有这样说自己的吗？

轻笑一声，他到底只是一个凡人，还是凡人中的俗人。那自小在寺里吃斋念佛品读经书的小和尚见了惠袅袅都会把她当成女妖，他又如何能免得了俗？

“次，还是不要我了，摔了虽然狼狈，总归是我自己不小心，活该，摔上几次就该长教训了。”

“无事。”他的语气平稳如常，倒似真的无事的样。

车轮，只是遇上了一块顽的小石，车厢里，却是再一次上演了一人无措英雄相助。

她偷窥的目光还没有及时收回就被他稳稳地逮住，有窘迫和尴尬，视线飘忽不定，嚅嚅地解释：“我……我还是第一次看人拨脚炉，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