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垒成两个雪球叠在一起的雪人，却发现堆雪人没有她想的那般容易。

厉厉缓缓地眨了眨，受伤的神，把脸转到惠袅袅面前放大，“你为什么一定要退婚？”

想起厉厉守在那里对她说的第一句话，是……雪了。

她撇了撇嘴，“你要生气，也总该让我知，你为什么生气吧？你是宁泽，应该知……”

“你告诉我，你是谁？我是谁？”

那可怜巴巴的语气，让惠袅袅觉得，或许真的是她错了。

虽是第一场雪，却是惠袅袅有生以来见过的最大的一场雪了。

可除了宁泽之外，她再也想不更符合的人来……

厉厉怔了一会，而后中悲伤来，尾微微发红，似能将人的心击碎，不待惠袅袅再说什么，形一晃，没荷包之中。不论惠袅袅再怎么和他说话，戳荷包，逗他，都再无动静。

“……”惠袅袅怔了一，不由得莞尔，“厉厉，我以为你知原因的。”

心念微动，便在院中起雪球来。

前世看着别人，以及电视里那些人堆起雪人来，不过眨的工夫，此时到了她手里，却是刚把一个雪球固定住，抱起另一个雪球，还未垒上，先前那个雪球便开了。

踩在雪地里，松松的，发嗞嗞的细碎声。

叹了一气，起，打开门，被一冷风散了脑中的的胀意，看到屋外一片素白，恍了恍神。

不过昨日傍晚才到的金龙寺，今日却准时地落了第一场雪。

外面是回来的第一场雪，可一会品雪赏梅的人里不会有他。

转念一想，或许是前世太不堪回首的结局，让他无法接受吧，或许，她不该这么追问他……不论他承不承认，她都已经确定了不会有第二个答案。

绪低落。

随后，又听得厉厉哼哼唧唧地嘀咕了一声，“庆灵山上的雪，自然是最的，第一场雪后的红梅，更。”

“不知……”

听他的声音这般激动，惠袅袅忙安抚他，而后轻声问他，“那你是谁？”

了一个又一个的雪球，觉得不过瘾，又将雪球一个一个地垒了起来。

雪球跑

她垂首，托起荷包，“厉厉，这雪很。”

惠袅袅了越发发胀的，“那么，你觉得我看到他会鼻血，能嫁给他吗？”

雪还未全停，成团的雪花飘到她的掌中，让她不由得想起了那句诗“未若柳絮因风起”。

厉厉依旧不理她。

“我不知！我也不是他！我怎么会是他？怎么会是那个大笨？”

暂且将这些压人心的事丢去一边，见宁泽和宁姚的屋门紧闭，便知两人还未起。

惠袅袅“哦”了一声，却没有要起看雪的意思，只是目光躲闪，不去看厉厉。

“我不知！”他如孩赌气一般不依不饶。

旁边屋檐上压着的雪层，有一掌宽那么厚。

“我不知不知！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