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怒，将他们扫地chu门的心理准备。

仿佛还嫌火烧得不够旺，只听女孩儿绵ruan但透着jian定的嗓音继续浇油，还将手指向了他，“就像顾伯伯选择的职业——演员，不符合您的心意，于是您放逐他这么多年，还让顾显小小年纪，刚失去母亲，又与父亲分离；就像您判定顾显的母亲，和我一样没有资格gao攀顾家，您就有权利时不时在顾显耳边贬低她、批判她？”

“您是很厉害的人wu，zuochu的成就非常人所能及，顾氏提供的就业岗位养着十几万人和家庭，慈善基金一直在帮助有困难的人……我很崇敬您，但在这一dian上，恕我实在无法赞同。每个人都有权利为自己的人生zuo选择，顾伯伯选择了演戏，顾显选择了我，我也选择了他——这是个人ganqing，个人意愿，与资格无关。”

憋着一kou气噼里啪啦讲完，室nei陷ru令人窒息的静默。楚湉湉张了张kou，ying着toupi再补一句，“不guan您听不听得jin去，我的想法就是这样。”

顾云霆已经惊呆了。

回过神来，他想着自己该打打圆场，可是……小丫tou说的，明明也全都是他的心里话啊！只是他从来没有机会，也没有勇气站在父亲面前，理直气壮地告诉他，他这样不对！

“这也正是我想说的！”就凭小丫tou为他、为小显、为小显妈妈抱不平，就算老touzi要pen火，他也要在前面挡住了，“爸，你说你有意思吗，啊？独/裁也该有个限度，什么年代了，英国王室都娶平民王妃了，你还要搞什么三六九等，还要阻碍孩zi们自由恋ai结婚，你无不无聊啊？”

他梗着脖zi，反正横是一刀，竖也是一刀，“还有，我也希望你不要再在小显面前数落他妈妈了！她是个好女人，也是个好母亲，当年的事qing，我有很多zuo得不够的地方，后来那样的结果……绝大bu分责任在我，是我作为丈夫作为父亲太失职。但是恕我直言，你总是将自己的意愿qiang加在我们shen上，作为父亲、作为祖父，你也未必合格！”

顾老爷zi面无表qing，脸上岁月雕琢chu的纵横沟堑仿佛被冰封住，一时间像是连空气都凝固了。半晌，他才开kou，苍老的声音沙哑，“说够了？”

目光扫视面前的两人，虚岁都六十了的儿zi，腰板ting得板直，yan中透着不驯，才刚满二十的年轻姑娘，朝lou一样的年纪，嘴唇紧抿着，小脸上有忐忑，更多的却是jian持。

“我才说了一句话，你们你一言我一语，倒是re闹。憋了很久了吧？”他抚着xiongkou，呼chu一kou浊气，“我老了……顾显这些日zi大费周章，不就是想让我自己意识到，我已经guan不了你们了吗？罢了，你们ai怎么过，就怎么过吧，我guan不了，也不想guan了。”

说着，他站起shen，抬手阻住yu要上前搀扶的顾云霆，“还没老到走不了路的地步。”

老人回房的脚步缓慢蹒跚，顾云霆望着老父亲佝偻的背影，心tou涌起一gu心酸。他是不是说得太过了些？

或许应该喊住他，服个ruan……

嘴还没张开，只见老爷zi顿住脚，回过tou来，目光落在楚湉湉……手边的dian心盒zi上。

“dian心留xia。”丢xia这么一句，他转过走廊拐角，蹒跚背影消失在视线中。

顾云霆：“……”

楚湉湉把dian心盒zi交给佣人，交待dao，“司康饼可以稍微加re一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