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睛，膝盖。”

“懒得理你啦！我先挂了，再过三个……两个小时，再上去找你。”

“他们脑不好，有什么办法？”糯糯的嗓音装模作样，简直让顾显心长满了草，想见她拥抱她的渴望成了一种难解的，“你那边差不多了吧？过来陪我？”

“小朋友不要‘喂’。”

“我还要一会儿诶……对了，刚才有督察的人过来，把赵经理带走了！前两天我拒绝了offer，他还劝我来着……”压低声音，“你终于动手啦？”

“不错，怎么了？”顾显放松地靠在椅靠上，语气也是罕见的温和。

收到要被“收拾”的威胁，顾显却心大好，收了线，唇角上翘的弧度依然久久不去，以至于电话一接通，只听到一个“喂”字的顾云霆都察觉到了，奇，“心很好？”

“嗯？”顾显愣了一，才反应过来，这再也忍不住，朗笑声，“宝贝还嫌我土味？”

“……我又不是小孩！”

“小朋友不要嘴。”

“才知我你？你现在过来，我可以证明给你看。”

“……一会儿上去收拾你，哼！”

“……”

“嗯，天凉了，他也该凉了。”赵向新背后那些事太脏，既然人已经收拾了，他不跟她说得太详细。

“我当然不是在抱怨……你爷爷这个年纪了，说句不好听的，不知还剩多久的日。我跟他倔了大半辈，现在我都快成了老了，再这样去实在没有多少意思，所以他肯见我，我还是很兴的。可是……”

没想到这么糊一句，引来她一声调笑，“哇哦，天凉赵破？霸顾总上我！”

顾显微微讶异，然而想到祖父已经九十寿，“那不是好事吗？”

心郁闷，噫，不划算不划算。”

“可是？”

顾显想起当初蒋鹿鸣设计，险些将湉湉送给了赵向新，就恨不得扒了他的。若不是为了引他私底交易的对象，他早就把他理掉了，哪里容得他又蹦跶这么久！

顾云霆有受若惊，“不错好，不错好……不对！你又对你祖父了什么了？我知他回来了，第一时间去请安，本来以为会吃个闭门羹，就跟过去几十年一样，结果他老人家居然肯见我了！”

“我过会儿要去一，跟人见面谈事。你先过来等我，想吃什么玩什么就吩咐陈秘书，知了吗？”

“这个我可以安排。”

他知她向来受不了他转沉的声线，果然，听筒中她的呼声明显变了，隔了几秒，才响起她的嗔，“讨厌！”

顾显破天荒地安他，“起码这回是当面骂你，也算是一种步了，不是吗？照这个良好的趋势，回应该……应该会少骂几句吧。”

“他怎么就这么有神呢？啊？瑞士是什么神奇的地方，我也想去休养一了！”

“喂！”

顾显故作受伤，“我你，你却讨厌我？”

“可是他又把我骂了一顿！说我把儿带坏了！天地良心啊！”顾云霆冤得不行，“你才八岁就被他抢走了，我想见你一面都困难，天天看到什么有意思的东西给你寄过去，十有八|九都被他扣了……我就是想带坏你，也得有时间有机会啊，是不是？老简直不讲理！”

“安排……”顾云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