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有多怕她吃亏啊？

他低亲吻她的发，巴轻蹭她，“那我们回家？”

“……就是这样。我有七成——嗯，七五成的把握，姑姑会把杨伯伯跟她勾结的证据送到我手上。在她看来，她现在没有别的路可走，唯有把这个当作筹码，跟我联手垮杨伯伯。她知自己并不无辜，但是把过错都推到杨伯伯上，大概能让她心里好受一吧？她说杨伯伯是伊甸园里那条蛇，可如果她立端正，蛇又怎么引诱

呵，大哥对她的信任，终究也还是有限吧？竟然冒险也要留一份给女儿……

楚凌莲若是敢有什么动作，上会有人第一时间摁住她，给她终难忘的教训。

“本湉湉今天龙心甚悦，就不计较你的小动作了，”楚湉湉抬起来，斜睨着他，“我的两钟方向，还有背后，都是你的人吧？还有那个服务生……”

顾显心一动，仿佛蝴蝶翅膀从花上扇过，又像是蜻蜓在池塘面上轻，层层涟漪扩散开来，丝丝甜意在间蔓延，就连尖好像也能尝到那独特的甜味。

她从包里掏一支录音笔，着回放了一，确定都录上了，这才舒了一气，“还好还好。姑姑到底比我多活了几十年，我还真怕唬不住她……”

楚湉湉摆摆手，礼貌谢绝门童是否需要帮她打车的询问，一望见停靠在一旁的黑轿车。沉稳低调的颜，几乎要没越来越沉的夜中，却让人莫名安心。

“时间不早了，”楚湉湉施施然起，“姑姑不妨再好好考虑考虑。过去的事无法更改，但我们现的决定，却影响着未来的走向。姑姑想要什么样的未来呢？”

还跟我提条件？大不了我就先跟姑姑死磕，至于杨伯伯么，”她轻松地耸了耸肩，“来日方长，我才二十岁，还这么年轻，不愁往后找不到机会，让他付代价。”

他怀里太舒适，楚湉湉摇着轻声哼哼，“去妈妈那边吧，我准你留来吃饭。”

“……怎么了？”顾显接住一钻车门，就直直扑自己怀里的人，摸摸她的小脑袋，“她给你气受了？”

敲敲隔板，吩咐司机调转方向。

楚凌莲这才意识到，自己现在能用的筹码，其实少得可怜。侄女看似温无害，其实本是铁石心，亲牌完全不奏效。至于协议……此刻她不得不相信，侄女手中确实握有一份协议，才会从始至终保持如此姿态。

知顾显一定很关心刚才的状况，她先大致跟他复述了一遍谈话的容。

“你……”

“……”顾显磨了磨牙，“那可真要谢谢老婆大人隆恩啊。”

楚湉湉无语：“……至于吗？”旋即想起上回胳膊被姑姑抓青了一块，让顾显心疼了好久，她凑过去亲亲他，“好啦，我承认，知有你保护我，我的底气格外足。”

楚湉湉摇摇，脸颊地蹭着他实的膛，鼻息间满是他的清冽气息，她忍不住深一气，糊嘟囔着，“你上有家的味……我好喜。”

顾显“唔”了一声，思索半秒，然后：“既然湉湉不计较，那我脆从实招了吧——其实你的前后左右，一整圈都是我的人。”

走丽兹酒店，天已经完全黑了来。华灯初上，路灯洒朦胧的橘光芒，门前的大路上车龙，行人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