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
“我一直无法面对爸爸的‘遗’——如果承认那些是遗
,整理它们,就好像最后那
持也没有了,是打从心底里,真正的承认,爸爸已经永远离开了。我始终跨不过否认这一阶段,其实有很大一
分原因,是因为害怕。害怕承认爸爸不在了,世界上再也没有人会像他一样
我,保护我。就像一直护着我的屏障消失了,我就缩在自己的壳
里,假装不听不看不面对现实,一切就还跟以前一样。但是怎么可能一样呢?”
楚凌莲眉心一。她怎么不知
,大哥还有写日记的习惯?
她只是拿回本来就该属于她的一切罢了!
拍桌声惊动了斜前方看报的男人,朝这边投来一瞥,很快又收回视线。
她意识不相信楚凌远会保留
另一份协议,毕竟这件
“你……!”
这话太打脸,楚凌莲不免动怒,一拍桌,“你一个小辈,别太猖狂了!”
话音未落,对面的女孩儿唇角的微笑似乎加深了一些,让她心中涌起一不安。那抹透着笃定的微笑,竟让她想起了大哥每次谈
一笔大单,那副运筹帷幄的自信模样。
她问楚凌莲:“姑姑以为,他为我的安排,准备的退路,会不记录
来,保存妥当吗?为了撇清妈妈和我的风险,由你来代持
权,如果一切顺利,自然是万事大吉,他为此也额外补偿了姑姑,而万一发生不可控的风险,他会担起一切责任,让妈妈和我能全
而退。爸爸留给我的协议里,大意如此。不是吗,姑姑?”
她抬眸看向楚凌莲,读她脸上的不耐与烦躁,释然一笑,“有人让我明白,执着于过去没有意义。失去固然是沉痛的,也该使人成长,一个八岁的孩
能靠自己走
悲痛,十八岁的我没有
到,但二十岁的我不会再逃避了。用姑姑能懂的话来说——我整理了爸爸的遗
,找到了一本笔记。”
楚湉湉冷脸,“姑姑明目张胆违背与我爸爸的协议,岂不是更猖狂,
本毫无底线?”
“爸爸不写日记,”楚湉湉摇摇,不待楚凌莲提起的心放
半分,她接着
,“这笔记是写给我的,从我
生到成长,每一件爸爸认为的大事——第一次学会走路,第一天上幼儿园,小学时邻桌小男生想引起我的注意力,被他教训了一顿……直到我快满十八岁,所有一切我的‘大事’,他都一一记录着。”
“什么协议?”楚凌莲熟练地否认,“你好歹也是个大学生了,说话要讲证据。”
楚凌莲心得厉害,端起
杯喝了一大
,砰地放
,矢
否认,“什么跟什么?哪来的协议,信
开河!”
什么叫谈判吗?”楚湉湉反而愈发冷静了来,端起咖啡杯,银勺轻搅,“难
姑姑每次都是一上来就让对方准备好合同,你只
签个字?”
楚湉湉直视着她的睛,“我当然知
说话要讲证据,姑姑一定以为爸爸没了,公司的所有资料公章都在你手里,就万无一失了吧?可惜你真的不够了解爸爸。”
她从手袋里掏一本旧笔记本,珍而重之地抚过表
,垂
眸。
都是一母同胞,凭什么要她放弃一切、奉献一切,就为供养有息的大哥?如果她能把书读完,如果她有同样的机会,她难
就会比大哥差到哪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