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迟钝，也能觉到他的不快。不是因为她把他的脸当涂写板，乱涂乱画，而是因为她的躲闪。

“你确定？”顾显凉凉，“告我家暴，那么岂不是全世界都要知了，你和我是一家的？”

前段时间顾总意外被那个时尚博主的自拍圈了镜，当时同在车的神秘女，差不多的姿势……

测，他和姑姑之间的约定，要怎么证明呢？——啊！”她恍然抬，“不对啊，现在表在我手上，我明明可以用她和姑姑讲条件啊？”

顾显意识抬手摸脸，装死的楚湉湉倒一气，心中大叫不妙。

还有顾总手上毫无预兆现的戒指……

“……”楚湉湉语。

“玩得开心吗？”放开她柔顺的发丝，指尖摸上小巧的耳垂，把玩似的着，“嗯？”

……有啊。

“对不起嘛！”她找到湿纸巾，讨好地给他脸，“老公这么疼我，怎么舍得家暴我呢？”

楚湉湉心泛起一甜蜜，凑近想亲亲他，然而他脸上那明晃晃的加减号太让人无法忽视，她费了老大的劲，才憋住没有笑来。

湿纸巾得黑乎乎，她又

其实依照顾显的看法，楚凌莲哪里有什么资格跟她讲条件？只是这件事涉及到已故的楚凌远，他知湉湉更希望自己亲自来理。

完了完了！害他在属面前丢脸了！

这是哪里冒来的小妖？也太没羞没躁了吧，这里是办公室哎！

冷淡的呵斥中仿佛压抑着什么，让秘书蓦然回神，“抱歉，我这就去……呃？”猝不及防瞥见上司偏转过来的脸，她惊得巴差掉到了地上，“顾总，您脸上……”

……等等！

顾显也没回，垂眸望着开门瞬间慌不择路，往他上一趴，把脸死死埋起来的小鸵鸟，语气中透着不悦，“不知先敲门吗？”

上回他是不是也是这么说的，然后转就暗地里帮她了各种安排，生怕她会吃亏一样？

顾显冷凝的脸没有解冻的迹象。

“她不也在你手里？”他她的发，“你想怎么，尽放手去吧。”

秘书忙不迭地连声认错，目光忍不住瞟向埋首在顾总上，姿势暧昧的女人，心中惊疑不定。女人形小，从这个角度完全看不见她的脸，只能瞥见铺陈在西装上的浅蓝裙摆，和裙摆白皙纤细的小。

正如昨天在大厅里，他不着痕迹地维护她，只因为她不想暴和他的关系；刚才她的举动，在他看来，会不会好像她觉得见不得人一样？

楚湉湉咬唇忍着笑，正要开，陡然听见门把手转动的声响。紧接着门被推开，伴着悦耳的女声，“顾总，午和屈长的会……啊！抱歉！”

“还愣着什么？去！”

长指没她后脑的发丝间，一梳理着，动作轻柔，却让她心里直发。直到秘书退了去，关好门，她还是把脸埋得紧紧的，打定主意装死到底。

楚湉湉全仿佛过了电似的一颤，抬起憋得通红的小脸，没什么气势地瞪他，“你揪我耳朵！我要告你家暴！”

顾显没等到香吻，满心期待化作狐疑，察觉她神古怪，更是挑起了眉梢，“怎么，我脸上有东西？”

拿手机的前置摄像照了照，顾显冷哼一声，丢开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