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句？”

顾津：“……”

他垂眸睨她：“你信不信？”

听她形容，李知是顾津：“什么事？”

他又问：“给你个手机，会不会报警抓他？”

“十多年吧。”她答。

“老家是哪儿的？”

李轻挑眉梢，笃定：“你不会。”

李稍微直，手臂向后撑在床上。他这人糙，在女人面前也没几分形象可言，双大敞四开，姿态颓懒。

“哦，我要走了，觉得她人很好，就想和她打声招……”

天光还未完全打开，走廊上响起一阵细碎地脚步声。

“洛坪……”他中念叨一遍，“没听顾维提过。”

“嗯。”他应了声。

李暗暗打量她：“找谁？”

“洛坪。”

“找错了。”

门砰一声阖上。

顾津后悔主动说话，虽未与他对视，但直觉他在看她，目光灼灼，带着烈直白的压迫，叫人浑不舒服。

顾津问，“为什么这样说？”

顾津小声：“哦。”

小姑娘不由往后退了半步：“一……一位，长发，长得很漂亮，穿着军绿风衣……我昨晚好像在这间门遇见她。”

小姑娘大忽闪忽闪眨两，人帅，就是太凶了

顾津，垂着，跟他没什么话好说。

顾津犹豫很久，目光定在某，最后撇了撇嘴：“会。”

又来！

他微弓背，手肘撑着膝，目光再次挪到她小上，闲聊：“这镇有两家服装店，明天让苏颖跟你去一趟。”

门只开一隙，里却站着个大男人，面阴沉，目光警惕。

李笑笑，并不声。

***

他眨了：“不告诉你。”

“……”

“为什么？”

一丁儿声音。

不久，苏颖回来，他离开。

她微蹙眉，讽刺地撇着嘴儿，说话时嗔怒参半，想来是极亲近的人才会用这种吻，表倒比以往生动许多。

李目光落回她脸上，不知是不是心里作用，现在再看她，越发觉得熟。

李好笑，“属兔的？”

她这次倒是痛快：“不信。”

李又问：“在上陵市待几年了？”

顾津：“就是个小的村。”

他闭了闭，突然一阵心烦意乱，腾地从床上弹起来，那又是一惊。

小姑娘判断许久，鼓足勇气敲开一间房的房门。

像他们这种人，关系再亲近也忌讳谈家事。

都不开时，一室静谧。

见她不语，李换种问法：“相信你哥吗？”

“‘狼来了’的故事听了好几年，谁会相信个骗。”

顾津神一暗，半晌才说：“来就没再回去过。”

沉默片刻，顾津主动开：“你……吃饭时说那些话是真的？”

李：“不过衣服应该土的。”

两人一问一答，甚至窗外雨声盖过说话声。

李：“多久没回去了？”

“……不会重旧业。”

顾津以为这晚会难以眠，想着半夜不知有没有机会离开，提醒自己别睡太沉，可一沾枕，立即会了周公，一睁到天亮。

李不禁想起顾维时常炫耀的那番话。他这辈没机会验，不知有个妹到底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