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离轻轻摇：“天一，我好困，我估计很快就要睡着了。”

“这样是哪样？”

以前本没有蛛丝迹，他也时常觉得自己那些想法很荒唐，但现在，这个荒唐的想法，再次占据他的脑海。

“那你就睡吧，我不走。”天一又觉得手了，怎么这么可呢，居然怕他离开而不敢睡？

廖离伸右手，使劲在他掐，其他地方她是无能为力了，不过他这里还是蛮的，掐一他就瑟缩一次。

随着死去的人越来越多，整个世界逐渐安静来，廖离像个无知无觉的人，坐在墙上，就这么静静的看着。

“这一睡，就不知什么时候能醒了。”廖离抬眸，对上天一震惊的脸，“天一，我好舍不得你，不过想想这一切有一半是你造成的，我又不想想你了。”

廖离转了转，巴放在膝盖上，目光聚集之，是天一的鞋，时而清晰，时而模糊：“我在想，我们还能保持这样多久呢？”

他撑起她的巴，双眸紧盯着她的睛，她平时璀璨的双眸，此时看来竟然少了几分平时的光芒，虽然看起来更柔和，但也失去了之前的活气，更重要的，他在她中找不到自己。

天一眯眯睛，中有笑意一闪而过：“莫非你是担心我会离开？只要你不经常气我，永远这样也是可以的。”

“我带你回界，助你成。”

一千年前。

“麻溜的。”

又或者，她什么都没有看。

廖离：“……哥哥救我。”

是不是那场无人生还的历练星球之难，其实跟她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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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这个世界的伴生意识，不是普通的人或者仙，你以为成能解决一切？”

“我看到你，你看到我，你跟我说话，我跟你说话，就这样，简简单单的。”

说句不要脸的话，几年前她并不知自己能否复明，那时候她都不怕。现在她对自己未来的路一清二楚的，她的未来注定光明，她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是不是那个女孩并非他想象中的无辜丧生者？

“你睛怎么了？”他一字一顿的问。

天一揽她在怀里，她十分乖巧，不仅没有挣扎，还在他怀里找了个舒适的姿势趴好：“真好，长眠之前还能在你怀里度过。”

她打了个哈欠，又想合上，全靠她撑着，才没有睡过去。

“不然你要等死么？我可是神不是好人，不需要你的同意，我随时可以带走你，只要你成了，你以为你能违抗我？”天一冷静的说。

是不是，她其实还活着？

“唔，应该是快看不见了。”她平静的回答，几年前她发现自己瞎了，当时她也是这么轻描淡写的回答。

“求求你，让我知真相吧！”他闭上睛祈祷。

天一沉一，突然抱着她站起来：“那就先回去试试吧！”

“在想什么？”天一飘上墙，居临的问她。

冥君从角落里来，脸凝重，他不仅不帮廖离，反而还劝她：“阿离，试试吧！如果不行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这一千年，他无数次仔细回想当时的景，包括她的一颦一笑，她说的每个字，每一个语气表变化，还有她边那可怕男人，越想他就越觉得，是不是有另一种况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