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怎么是你啊？”纪连刚才还被他揍了一拳，觉脸颊生疼，他活动了一牙齿，觉自己的几颗牙好像都幸存了来，又甩了甩生疼的胳膊，十分郁闷地看着前一黑衣的人。

楼前，从兜里掏他夜行必备的小电筒，踩着满是灰尘的楼梯朝着三楼走上去，海边的风大，这栋楼没有完全竣工，窗上还有一些边角之前没有来得及修剪的塑料薄膜，风一过，得楼上的塑料薄膜猎猎作响。

“还没来得及，我刚到你就来了。”潘越的脸应该不太好看，还好这夜郁，免得纪连看着他那张倒胃的黑脸了。

纪连紧紧贴靠着背后的墙，角的余光瞄着地上正在缓慢移动的黑影，似乎对方也受到了他的存在，两个人都不敢轻易现，就连呼都不敢用力。

“我还想问你呢，你在这儿嘛？”潘越很少穿便服，生活中能见到他穿便服的人没几个人，不怪纪连刚刚没有认来，他一黑又藏在黑漆漆的地方，实在是辨认不来。

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在地上翻了几圈，到了有光的地方，两人一愣，浑松懈了来。

纪连深一气，趁着对方还来不及反应的间隙冲了过去，二话不说先一脚冲着那人踹去，第一反应是看对方有没有枪。那人躲在阴影里，动作灵又迅猛，一个侧还是堪堪受了他一脚，又将一个猛扑将纪连扑倒在地，两个人一团黑漆漆的墙面，纪连两只钳住他的腰，凭直觉在黑暗中用一只手肘卡着他的脖，另外一只手被他在泥地上不得动弹，肤在糙的泥上磨得生疼。

一个好像钉之类的东西从楼梯上落，发清脆的声音，楼上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纪连屏住呼，将手中的手电筒关上，警惕地确认着刚刚发声响的方向，就手从散乱堆放在楼梯上的石堆里摸索到一个棱角比较分明的石块，侧着一步一步朝着上面走去……

潘越在另外一间房里，并没有搭理他。

“我刚刚在外面也没看见你的车啊，不然我也不会跟你动手了。”纪连一遍在屋里巡视，一遍念叨着。

纪连摸索着往楼上走去，因为是栋烂尾楼，周边墙上都不能称之为窗，只能说是几个没堵上的窟窿，边缘还没有理平整，月光透过四面透风的窟窿照来，在泥地上投斑驳的影像，看起来阴森恐怖。

纪连撇撇嘴，自顾自开始巡视，既然是虚惊一场他就掏自己的小手电筒对着四墙一通照，一边缓缓踱着步，像是在欣赏什么工艺品似的：“怎么样，你发现什么了？”

“我能来嘛？你来嘛我就来嘛？”纪连刚刚好像一脚踹在了他上，扯着他衣领在月光看了看自己留在他衣服上的脚印：“我这一脚不会给你踹什么伤之类的吧？谁让你不说话，我可不是故意袭警。”

第18章

潘越抓着他的手往旁边一扔，理了理被他抓乱的衣领：“别太估自己。”

过了一会儿两个在中间一间屋里碰面了，纪连用手电筒照着本来应该是落地窗的大窟窿，光线穿过黑暗消失在半空中：“瞧见了吧？如果有人在这里放了一台倍数的摄像机，应该能够拍到停车场里的画面，我怀疑你们收到的那个监控正是从这里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