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伴侣，也是家人。

夏日暑气重，不过室温度稍微好一些。程寻怕她着凉，拿了床空调被把她腹以全都盖住。

简繁星这几天特别容易犯困，不睡午觉整个人都不神。才在床上眯了不到一会儿，很快伴随着窗外的蝉鸣声睡。

墙上的钟不知转了多少圈，他终于回神之际，轻手轻脚起了床，回再望一床上的人，确认她没被吵到，这才离开房间。

她愣愣的，呆滞了好久才回过神来。不知该怎么形容此刻的心，又遗憾又心疼，可是没有半怨他的意思。

“我很不放心。”她要一个人面对这么多的困境。

他自己已经没有关系，可是繁星还有孩，他们以后见到的会是一个怎样的丈夫和父亲？随时随地拿刀割伤自己的柔弱少女？常常使用暴力攻击他人的混小？还是那个笨手笨脚只知要糖吃的小孩？或者，或者还有其他的先前不被发现的人格现……

程寻当然只能妥协。

…

“我会照顾好自己，还有孩，你也一样，争取早回来看我们，好吗？”

他心里一直在忧虑。

窗帘将光遮挡，他借着柔和的光线看她，的是那张熟悉的脸颊，睡梦中的她模样乖巧，两颊粉，略微的一婴儿。他忍不住伸手碰她密纤细的睫，沿着鼻梁往，是那张小巧的嘴唇，他吻过很多次，很柔也很诱人，他喜那些亲密无间的动作，因为那时候他最能觉得到她全心的依赖。

“对不起，我私自了决定。”

“唯明哥吗？我有事跟你商量……”

一想到这里，他的心止不住恐慌。

他以前没敢想会有这么一天，她甚至怀上了他的孩。他们有了的结晶，他听到消息的时候几乎忍不住狂喜，可是理智告诉他，现在不是沉浸在快乐里的时候。

这倒换成简繁星安他了。

他怕她多想，心里愈发愧疚，“我不知将来会是什么样，可是有了你和肚里的宝宝，无论如何，我都要健健康康的才行。”他不想孩以后面对这样一个神随时错乱的父亲。

一关上门，他立即打了通电话。

简繁星是在两个星期之后才得知程寻要到国外医治的消息，她当时整个人有些懵，程寻也显得慌张。

他带给她的至少不能是伤害，他希望她健康，希望她幸福，希望她永远拥有一颗纯洁的心。以前带给她的伤痛，他以为自己能够弥补，所以尽全力地把最好的给她，可是才刚刚开始，老天爷仿佛又跟他开了一个玩笑。

“那你陪我一起去房里睡会儿吧？”她看他也没有力，索赖着让他跟她一起。

“要多久才能回来？”她恍惚地开，看向他的目光也带了些脆弱和伤。

他笑着，里有隐约的雾气，“会的，一定会

简繁星很镇定，唇角抿一抹淡笑，“只要不是没有期限，我都等你。”她肚里有他们两个人的希望，她知他舍不得她。

程寻垂帘，“不太清楚，医生说最少半年才能确认病不会复发。”在那段漫长的观察期，他都不能陪伴在她左右。

程寻坐着发呆，一坐就是许久。

他不想以这样的份面对他的人，更不能容忍自己伤害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