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唯明耐心地问，“可以让他来和我见面吗？”程寻没了回应。他兀自唤了一声，“尼诺？你在吗？”

行凶过后，自己也有些意想不到，只愣在原地，表惊讶。

他照了。

程寻起初还算平静，忽然间一抖，像是疟疾发作，瞬间睁开了，眨巴两，呆了呆，注意到面前的人，地叫了一声，“。”

简繁星面上的惊诧一闪而过，平静来朝他柔和地笑，“是我。”

“还有呢？”

他表淡淡的，音调压得格外的低，“换你，你会信吗？”

在一个密闭的房间里，他坐在躺椅上，了个左右耳来回发声刺激的耳机，一旁开了一个照明灯，并不算亮。她心里觉得压抑，可对他来说却只是寻常。

“那是谁？”

正有些忐忑，尼诺转过了。她呆呆地望着，顿觉不妙。这神......

“程寻，”李唯明轻声唤他，“能听清我说话吗？周围没人了，你很安全，不会被打扰。”首先需要卸他心里的防备。

“不――放――”他噘嘴摇

在他的注视，她突然一惊一乍，“唉呀，你上......怎么那么多屑？”

“呃......”简繁星尴尬而不失礼貌地微笑。

他轻微蹙眉，像在沉思，简繁星见他嘴唇蠕动了一，他开，“一个孩，穿着粉的外套。”

她呼窒了窒，屏着气开，“程......寻？”

简繁星第一次见到程寻的治疗过程。

尼诺激动得冲过去一把将人抱住，显然兴坏了。

第8章

“慢慢闭上睛。”

被缠住的人和医生对视一，皆显无奈。简繁星有些微的，推了推他，“先放开我好不好？尼诺最乖了！”

他的目光紧锁着她。

李唯明坐在程寻面前，把白的医生服外套脱了，态度尽量随和，避免让他到一丝丝的不适，闲聊了一会儿，看他绪稳定，这才眠似的和他展开对话。

程寻静了一阵，半晌才低低地“嗯”了声，气息似有若无。

简繁星累死累活给人完饭，那之后又“伺候”着尼诺洗脸刷牙，他完完全全是个没有自理能力的小孩，一天来，她已经不能再确认了。

她被他闹烦了，跟着他回房时，走在他后装腔作势地比划。左勾一拳，右踹一脚，张牙舞爪地一通乱打，最后真忍不住了，啪的一，直往他后脑勺重重地拍了一巴掌。

简繁星用一次纸杯接了温开，递到他手上，在此之前，她还充满着好奇，可一到诊所就顿时没声儿了，和他神交汇的一刹那蓦然觉得紧张，脚踟蹰，不知自己该走还是该留，最终只是忐忑地立在一旁。

EMDR疗法，也即动脱再加工疗法，和眠有些类似。

简繁星莫名后怕。

他摇了摇，“不清楚。”

这不，这会儿又嚷嚷着要和她一起睡觉。

“蓝天。”

前面的人由于惯垂了，脑袋被拍之后就一直低埋着，动也不动，像个丧.尸。

李唯明徐徐引导：“现在，想象自己在花海里，风过，拂在脸上洋洋的......能告诉我，你看见了什么？”

他那么傻，自己随便编个理由他应该也会相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