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事。

通常qing况xia，程寻并不愿意麻烦人。

房里只开了一盏灯，方便照明。

李唯明检查了一xia他的伤kou，yanpi上痕迹很淡，不过依旧看得chu撞伤的印记。

揭xiayan罩，这才louchu一张完整的俊秀的脸庞。程寻pi肤白皙，墨se的碎发增添了少年gan，怎么看怎么不像已经23岁的人。

大概因为从成年开始就很少接chu2外界，心智在发育，可一张脸却几乎没有变化，停留在了最青葱的岁月。

李唯明知dao他不在意这些，可每回见他都觉得惋惜。年轻的孩zi正是朝气蓬bo的时候，可他却只能躲在家里，而且……随时随地可能遭受意外的伤害。

“这几天，shenti还好吗？有没有别的伤kou？”

程寻眨了眨yan，紧接着摇tou，其实shen上有跌倒的青紫斑痕，不过他以为这是习以为常的小事。

他的shenti里住着一个小孩儿，尼诺很不安分，程寻每天醒来都会察觉到shenti上的变化，这儿zhong了一块儿，那儿又被割伤了，他尝试通过日记的形式和他对话，可顽pi的尼诺很容易把他忽略。

多重人格障碍就是这样，你永远没法控制自己的shenti，也许xia一刻，尼诺又会突然chu现，防不胜防地朝你挥手说“嗨”。

程寻想到了那天来他家里的意外之客。

李唯明转shen走到办公桌前，划动鼠标翻看着什么。在程寻走神之际，忽然间抬tou问，“周末家里来人了？”

此刻，电脑里播放的正是当天的监控画面，程寻的住所nei安装了摄像tou，当时和医生协商过，一切只为观察他的病qing。

程寻起shen，盯了他一会儿。

李唯明摸了摸鼻梁，玩笑dao:“你可别怨我，随时观察你的状况，这是作为一个医生的职责。”说着又看了屏幕几秒，习惯xing杵着xia巴，静默一阵，疑惑地开了kou，“简繁星？”

程寻微微皱眉。“你认识她？”

“是我以前的一个患者。”

他没再追问，似乎对这个话题并不gan兴趣。

李唯明看了他一yan，迟疑dao，“尼诺在她面前chu现了？”

被人窥探隐私，多少会有些介意。程寻知dao她察觉到了自己的异常，只是到了什么程度，他也没法确认。

“只是一秒钟而已。”尽guan如此，他依旧说得xie气。

所以他才不愿意见外人，因为受不了那种异样的yan神。

多说无益，可李唯明仍然不厌其烦地安wei，“阿寻，你知dao国外有很多多重人格的先例，他们也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生活，只要调整好心态……”

“我知dao。”程寻脾气好，可总有不耐烦的时候，打断他之后，又顿时气馁，埋xiatou像一个犯了错的小孩。

“我没办法。”他嗓音喑哑，发chu的每一个字仿佛耗费了很大力气。

他心里有克服不了的难关，除了自己，别的人谁也无法真正理解。

李唯明担心激起他的负面qing绪，主动止住话tou。在电脑前坐xia，他扶了扶鼻梁上的金框yan镜，严肃地与他讨论病qing。

“尼诺最近有些反常，这几天看上去很失落，只喜huan蹲在钢琴底xia，也不aichu门。”

程寻依旧站在阴影chu1，保持沉默。

李唯明又问:“最近还有和尼诺对话吗？”

他张了张嘴，微微翕动，终于启唇，“偶尔吧，他不怎么喜huan回应我。”

他和尼诺有着一个共同的笔记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