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而善解人意的兕，也到了及笄的年纪。

李世民要求大办晋阳公主及笄典礼，这一回连魏征都没来霉：本来嘛，最近的气氛实在是太紧张了，有什么喜庆的事冲一冲也是好的。再说了，大办一场，花的也是陛的小金库，又不是国库的钱，何必去蹦跶着反对。

“真不知李泰的脑里在想什么。之前被夺去监军事的权力，如今就该乖乖装鹌鹑。他倒好，还要可着劲扑腾。非得让李二陛注意到他？”

“他只是觉得李承乾被废，怎么都应该轮到他上位的。没想到……”

……

然后这一场晋阳公主的及笄宴就被交给了韦贵妃和太妃一起办。

韦贵妃是沉默安静的中年妇人，可以看年轻时候也是有着姣好的容貌的，不过如今因为岁月的沉积，角有些细碎的皱纹。她对着太妃武颜是一种全然公事公办的态度。没有杨淑妃的尖刻与燕贤妃的讨巧。

对着李治，武颜从来都不会生“我问得是不是有多”这种觉，也不担心因为涉及朝堂之事而被李治厌恶“后政”。他们两人对着对方都是知无不言的，讨论起朝堂的事也是毫无顾忌。

武颜嗤笑：“没想到被你捡了漏。话说回来，你成为太，长孙无忌了几分力气，不过最重要的还是他摸准了陛的心思给提议。你可千万不要因为长孙皇后对你好，就想要把一腔报答的血回报给了长孙无忌啊。他是老狐狸，血缘亲在他里敌不过家族利益、政治投机。”

只有燕贤妃心里咯噔一：德妃成了嫔，也许自己的位真的可以动一动了。不过，这不着急，十七年都等过来了，不差这临门的一步路。

“恩。”

八月初，晋阳公主的生辰就到了。

武颜倒是觉得正好：和女人们聊首饰衣服其实确实是很开心的事，可是对着的人不是闺中密友，说起话来总是缺了几分滋味。说的话也难免会不被人揣摩几分。没意思的。

因为有心事，再者后气氛紧张，贤妃也不能总是邀请太妃来自己里坐坐了。

“李佑的事有他的手笔？”武颜好奇胖居然也被降级，一语就问关键。

“我晓得。”

“阿颜若是觉得没意思，不如去把你的娘亲和妹妹接过来？”李治自然之武颜比较喜的人，就是小妹妹武颖。

李治：“魏王被降成了东莱郡王。”

“这个节骨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来之前没请她们，半途了再去接却不合适了。得闲的时候我还是把阳、兕和新城喊过来解闷吧。”武颜冲着李治笑眯眯，“不用担心我呆着无聊，论起宅的功力，没人可以和我比拼的。不过话说回来，听说今天陛又有什么旨意发来的？”

其余的人也不敢去心不好的陛面前折腾幺蛾。

武颜觉得，不论韦贵妃实际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光是这一份波澜不惊的样，就是不错的事业型合作伙伴——自然也是不讨男人喜的类型。

越是气氛紧张诡异的时候，李世民越是要作一副和睦太平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