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王氏原本觉得老祖宗偏心黛玉的心思顿时就成了:【偏心偏得好,总归黛玉也是我宝玉的妻!哼,气不死那个扒着咱们二房的二pi脸。】
邢氏则想的是:【宝玉从小就伶俐,要么我去走一走黛玉的路zi,让黛玉劝劝老祖宗,把花想容的分红重新与我吧?】
这对妯娌也算是天生绝pei了,彼此看不顺yan,却没办法gan1掉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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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哥儿对这个白发老祖宗还有印象,蹬蹬蹬地上前来,顺手还拉着弟弟,快两周岁的芽哥儿走路已经很稳当了,nai嬷嬷只是稍微在一旁候着dian便行。萌哥儿着急带弟弟来见老祖宗,却没想到,芽哥儿这个实心yan的,只记得这一路爹爹和娘亲对自己说:“见到老祖宗要磕tou问好。”于是也不guan还在寒风凛冽的室外,噗通一xia就跪xia团手行礼了,nen生生地喊:“芽哥儿给老祖宗请安。”
也亏得芽哥儿kuzi厚,不然在青砖地上这么来一xia,膝盖指定要乌青。
老祖宗正泪yan汪汪呢,抱着孙zi和外孙女心肝肉儿地叫,原还没想起另有两块心肝肉重孙zi,突然被冲chu来的落地小团zi给吓了一tiao,老人家yan神不太好,没看清芽哥儿是自己跪xia的,还当是人多手杂,伺候的人不经心。
老祖宗ma上收起yan泪,转tou对着萌哥儿shen边的nai嬷嬷pen火:“怎么照看哥儿的?这都让哥儿给摔了?哦哦,这就是芽哥儿了吧,来来来,到老祖宗这里来,老祖宗心疼心疼……”
可不得心疼么?从chu生到现在就一yan也没见过的重孙zi,才一见面就是小重孙摔倒在地的小可怜样zi!
萌哥儿忍不住想要捂脸:【这真不是我亲弟弟吧?我记得我小时候没这么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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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细数来,这个世界的宝玉和原著中的宝玉有太多太多的不同,其中最直接的表现就是这儿的宝玉有过太多次的chu门与归来,每一次的chu行都承载着家人们的祝福,每一次的归来,迎接他的是以老祖宗为首的一众女眷huan喜的yan泪。
这是牵绊,是负担,但是也是温qing。
当然,等到黄昏之后,荣国府另外两位男主人回来,气氛也就没有这么ruan绵绵而温qing脉脉了。
是了,贾政比他二儿zi早一个月回来,修了四年的黄河河堤,贾政的变化也是很大的,从原先那个有些天真迂腐的书呆zi变成了政治素养基本合格、专业方面堪称jing1通、尤其擅长建造房屋修河堤xiashuidao等等的工bu右侍郎。外chu四年,贾政黑了瘦了,也jing1神了,那是一种从nei而外透chu来的jing1神气,就连yan神都和从前不一样了,变得锐利起来。这样zi的贾政还是让宝玉觉得ting欣喜(wei?)的。
夜晚家宴的时候,因为府里zi孙繁盛,所以一桌都坐不xia了,开了两桌,不过都是自家人,也没搞什么屏风,男的一边、女眷一边rere闹闹地吃饭吃酒。
男人这边,贾赦依旧是告病没chu现,贾政坐上首,宝玉要起shen与便宜爹斟酒,贾政持杯,稳稳地接xia,并在碰杯之后饮尽,伸手拍了拍宝玉的肩膀:“吾zi勉矣,以待未几之光。”
宝玉笑着应答:“谨遵教诲。”
端一副父慈zi孝,可是谁又能知dao,从原先‘仿若隔世仇人’到如今这样寻常人家的父zi亲密,宝玉有多么不容易?
【当然,过程不重要,结果是不需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