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dao几乎成了条对角线,哪有人去过那里。
这时候,萧景铎主动说话了:“刺史,我便是河北dao幽州人。”
“你不是长安来的吗,怎么成了涿郡人?”
涿郡现称幽州,只不过民间还习惯叫zuo涿郡。
“说来话长,九岁之前,我随家族住在涿郡老家,等圣上定都之后,萧家才全族迁往长安。”
“原来如此。”刺史diantou,dao,“既然你在那里长大,河北dao的图就由你来负责了。可善工笔?”
萧景铎diantou:“尚可。”
其实并不是尚可,他在清源寺时,曾由明觉大师手把手教着写字画画,之后也被许多在寺里zuo客的名家指dian过,所以萧景铎说自己绘画尚可,委实是自谦了。
绘画也不是个轻省活,即使被刺史指定的十个人都是善画之人,独立画一副某dao山河图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好在绣娘们学习双面绣也需要时间,倒也不算耽误。
算算时间,其实留给他们赶制屏风的时间并不多了,千秋宴在八月底,剑南dao前去贺寿的队伍至少要提前半个月到长安,官场上有些打dian必不可少,而且除去花在路上的时间,至少七月初,使队就要准备着chu发了。
现在已经五月了,留给他们的时间委实不多。
萧景铎等人在忙着作画,刺史这段时间也没闲着,他调动整个成都府的资源,用最好的蚕丝织chu许多半透明的丝绸,萧景铎还曾随着其他官员前去参观,发现这种丝绸非常轻巧,五六层叠在一起依然能看到最xia方的字迹,而且极为jian固,是zuo屏风最好的底料。
而且成都府盛产蜀绣,许多工艺一应俱全,刺史吩咐xia去没几天,装裱屏风的木架就zuo好了,萧景铎亲yan看到jing1致gao大的红木架送ru刺史府,萧景铎心里默默叹了kou气,当初没有和成都府抢生意是对的,即使他私藏了双面绣的技巧,恐怕一时半会之nei,也gen本赶制不chu满意的大型屏风。果然这种大tou就该让给上级州府,他们晋江县跟着喝些汤就够了。
刺史将河北dao的绘图任务交给萧景铎,显然是不允许有任何差池的。萧景铎想了很久,都无法决定到底画什么。
其实他对涿郡的记忆已经非常淡薄了,那是他才七八岁,每日最常见到的就是一望无际灰蒙蒙的土地,他委实想不chu来,用什么可以代表河北dao。相比之xia,萧景铎倒对先帝带兵攻打涿郡的画面记忆犹新。
他犹豫了很久,最后决定,就画这副令他久久不能忘却的画面。
等刺史看到萧景铎上呈的笔墨后,他愣怔了一xia,问:“这是……”
“我八岁时,有幸亲yan看到先帝带玄铁骑横扫涿郡。我一见之后再也无法忘却,于是斗胆画了chu来。”
萧景铎说完之后,低着tou再不言语。刺史盯着桌zi上的黑云压境图,盯着纸上张牙舞爪的“宣”字军旗,异常痛快地说:“行了,你的不用改了,就这幅吧。”
果然同是官场中人,对如何不经意地拍ma屁这门学问不须多言,个个都心有灵犀,一dian就通。
陆陆续续地,另外九人也上交了底图。刺史和众官传看了半响,一致觉得不题诗不像样zi。在官场中混,别的不说,这些官员个个都能诗会赋,写的一手好字,所以刺史刚刚提了个tou,其他人就踊跃参与,纷纷献诗。众人挑选了最好的几首,由成都府的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