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听话地带路。萧景铎跟着六，再一次来到县令居住的西院。

六在旁边补充：“县令的尸就躺在这里。”

“原来夫人小还在的时候，有女眷住在后院，县令这里的角门自然要锁死，可是等小去后，县令就懒得每日开门锁门，只是虚掩着就够了。”

六早就吓得扭过了，他实在想不通，这样吓人的东西有什么好看的，萧景铎居然还能盯那么久。

然后又回过对萧景铎说：“萧县丞，这就是我和你说的，伺候陈县令起居的老仆。”

“对，今日发生了太多变故，我们把县令的尸首收敛起来就已经不早了，没有时间收拾屋。”

看来陈县令非常喜靠窗读书，他的书案都摆在窗，书房里是这样，就连卧室也是这样。

“这几个角门，晚上落锁吗？”

所以孙司佐说他看月亮一路误闯到此，倒也说得通。

西屋就是县令陈尸之地了。屋北墙靠着一张床榻，被褥上血迹斑斑。萧景铎走近细看，发现血迹渗了被褥，都已经发黑了。萧景铎目测了一，这里大概是脖颈的位置，所以这血迹最多，墙上还有许多被拉成弧线状的血，看上去非常可怖。

查看完床榻后，萧景铎顺着血迹往窗前走。床铺上渗了一大滩黑血，除此之外，床沿、台阶、地面上也有滴溅状的血，这些均匀的血滩一直延续到屋中央，然后就现一大滩淌状的血斑。

“县丞，县令就死在这间屋里。”

书房看起来很是暗淡，靠墙摆着一座大的木格，上面堆了许多书卷，靠窗的地方是书案，案上笔墨纸砚一应俱全，推开窗还可以看到一树白花。萧景铎认不来这是什么树，但是窗前有花，屋后有竹，能在此读书，实在清雅。可见，陈县令没有沉迷喝酒之前，还是个颇为风雅之人。

萧景铎正要说话，突然神收缩，抬手将竹筒里的笔朝一个方向掷去，厉声喝：“来！”

“原来是你。”萧景铎定定看着老仆，慢悠悠地说了一句话。六总觉得萧景铎话中有话，但又想不通怎么了，于是只当自己听岔。

不用六说，萧景铎也据血形状猜来了。他直起，走到窗旁边，指着窗的烛台说：“这个烛台一开始就摆在此？”

萧景铎将院的构造铭记在心，然后才推门屋。

。”

老仆弯

萧景铎站在门，环视了一圈。这是县令居住的主院，比东边要宽敞些，但大致构造类似，都是坐北朝南，正面是大的正房，两边围绕着厢房，南墙开着一门，门前以影遮挡，屋檐连接着环廊，院的四个角还各开了一小门，有台阶和环廊相接。

门外传来“哎哟”一声，萧景铎快步走来，就看到一个发花白的仆人捂着额角，诚惶诚恐地站在原地。

六跟在萧景铎后转来转去，好奇地问：“县丞，你是发现了什么吗……”

陈县令的屋看起来非常清贫普通，共有三件正房相连，中间是会客的地方，东边是书房，西边是卧室。萧景铎先朝东间走去。

六也赶紧追来，一见来人，愣了一：“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