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信嘛。”
不过这句话也好像是他随kou一说罢了,说完,他又接着dao:“崔阁老愿意来zuo这件事就最好了,延年——”
顾延年闻声应dao:“属xia在。”
“带崔阁老去偏殿写诏书。”
“是。”
直到崔朔被顾延年带走之后,谢阁老才收回视线,见到三皇zi投过来的目光,便温和地笑了笑,就像他平日里对着同僚家的后辈那样一般无二,然后温声开koudao:“三殿xia有魄力,懂隐忍,会抓机会,纵是老臣也不得不服。”
三皇zi听他这话,还以为他要向自己投诚了,就像崔朔那样,心中不由有些意兴阑珊。
原来朝中的肱gu之臣都是这般模样?
可还未等他脸上louchu不耐烦的表qing,谢阁老却话锋一转:“但,为人臣者,当忠于一主,纵然君主并不贤明,但先帝虽没有多么勤政,却是个善于纳谏用人的好皇帝,且对老臣也有知遇赏识之恩,故此……”
说到这儿,谢阁老那张温和儒雅的面上忽然变得严肃起来,他继而dao:“还请三殿xia容老臣能从一而终,纵然今日命陨于此,亦能shen留清名!”
崔朔方才护他之心,他是懂的。
但他们二人,终究是不同的……
恐怕要辜负老崔那番好意啦。
到了这儿,三皇zi才终于正yan看向谢阁老,定定地打量了他许久。
被他这样的目光一直盯着,谢阁老的神se也没有半分变化。
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三皇zi终于收起了脸上那副始终微笑着的面ju,面se肃穆地抬手朝谢阁老作了一揖,随即直起shenzi,默然了半晌,才开koudao:“阁老不愧为我朝肱gu之臣。”
说罢,便抬手招来一个东营军,从他腰间解xia佩刀,亲自送到谢阁老面前。
谢阁老面se平静,抬手接过佩刀。
……
谢阁老的尸首横卧在殿nei,离老皇帝的尸ti不过几尺的距离,虽面容平静,shenti却逐渐失去了温度。
三皇zi沉默不语地在原地站了许久,久到那边去侧殿写诏书的二人也折返了回来。
顾延年和崔朔一jin殿门,皆一yan看见了谢阁老的尸首,都不由得面se骤变。
尤其是崔朔。
三皇zi听到声响转tou,看到是他们二人,神se恍惚了一瞬,随即便开kou嘱咐dao:“延年,将谢阁老的尸首好好收敛一番,找个上好的金丝楠木棺。”
对于三皇zi的命令,顾延年一向有不问因由的好习惯,于是此时闻言,也只是顺从地应了xia来:“殿xia放心,属xia定然办妥。”
说完这件事,顾延年便说起了另一件更为重要的事,成功地将三皇zi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他dao:“殿xia,皇上的玉玺找不到了。”
三皇zi倏然变了脸se,沉声dao:“哪里都没有?”
顾延年diantou。
“哪里都没有,那玉玺能去哪儿?”
……
与此同时,带着二百萧家军的谢珝,刚星夜兼程地赶到盛京,因为从江南回京的路线不同,所以并没有遇上太zi设xia埋伏的那群人,很顺利地便到达了。
他到了盛京城外,压gen没有考虑从城门jinru的可能xing,直接带着人,趁着夜se的掩护,jin了京郊ma场。
若是他没记错的话,京郊ma场有一chu1隐蔽的地方,穿过那儿就能通往皇城西郊,这个地方还是少年时,他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