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曜意识回答：“温柔婉顺，通达礼……”可话到一半，他就愣住了。他想起沈盼的话：“如果你发现我不是这么温柔婉顺，通达礼，你会怎么？”

陆仲看他如此表，改换了问题：“你觉得阿沅是什么样的人？”

“你和阿沅是再无可能了吗？”过了许久，陆仲问他。

“的确，认识阿沅的人都会觉得她善解人意，”陆仲说，“但越是这样的孩，反而越容易封闭自己。因为她太知你想要什么，就会表现你想要的模样。她真实的想法却很少表。喜这样的孩，其实很辛苦。我希望你能先想清楚。如果她并不是你以为的样，你还会不会倾心于她？”

陆仲说：“她明知你将来青云直上，却还不愿和你在一起，看来是对你有相当深的心结。”

陆仲饮尽杯中酒，又沉了一阵，才说：“你说阿沅也记得，或者说经历过同样的事？”

“若你所言属实，”良久，陆仲终于开，“你们俩活的年纪比我都长。我还能给你什么指？”

象，似乎这个故事中的事的确发生过。且他仔细回想，也确实觉得沈盼这两年有些变化。她的表现并不符合她的年纪。只是这孩一向懂事，以致于很多迹象都被他忽略了。还有当初她来书室偷听他和苏曜的谈话。他那时以为沈盼对苏曜有意，所以格外关注。现在想来，沈盼的反应并不像是倾慕。如果她猜到苏曜和她有同样的经历，所以来书房确认，是不是就说得通了？

苏曜垂不语。

苏曜有些犹豫。沈盼都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了，他们还能再破镜重圆吗？他想说没有，可真到了边，却又迟迟说不。

沈盼虽然和善，却一向有主见。她在苏曜这件事上如此反复，并不像是不在意，倒可能是太在意了。但是苏曜的故事都是从他的角度讲述，还有不少空白，想知全的真相，恐怕还得问一问沈盼。

苏曜不解。

苏曜再次。

沈盼喜李绍吗？李绍相貌堂堂，待人温和，在年轻一辈里还算。可是沈盼对李绍从来都没有什么特殊之。倒是前这个……陆仲看向苏曜，沈盼对他的态度还更特别一些。

他思考的时候，苏曜的陈述也接近尾声。说完后，苏曜有几分紧张地盯着陆仲，看他有何反应。然而陆仲只是面无表地又为自己斟了一杯酒。

苏曜更加迷茫了。如果沈盼不是他一直以为的样，那她又是什么样的人呢？

苏曜。

陆仲轻叹：“在我里，阿沅和我自己的儿女没有区别。我不希望自己的孩受伤害。如果你拿不定主意，我不建议你再接近她。也许分开一段时间，对你们都有好。有朝一日你想明白了，还想和她在一起，再回徐州来吧。”

也许他并没有自己认为的那样了解她？

“李绍？”陆仲愣了。

“那问题就严重了。”陆仲叹气。

“活的久不代表能活明白，”苏曜说，“此事于我是当局者迷，还请陆公不吝指。”

“而在那个不知是前世还是梦境的故事里，你几乎已经登上至尊之位？”

苏曜叹气：“许是因为我阻了她和李绍的姻缘，所以她才这么恨我。”

“也许这对你有些苛刻，”陆仲苦笑，“但请谅解我为阿沅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