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扬的格本就偏于深沉，这几年地位不断提升，显得更加成熟。见到苏曜，他也不似以前那样喜形于，不过态度仍很尊重。

他正在发愁，门外已经通报赵文扬和张沛来了。苏曜只好暂时放心事，起迎接二人。

之前沈盼一反常态要求兵时，赵文扬就猜想她的态度转变也许和苏曜有关。很快苏曜和袁在蜀地开战，让他的猜测得到了证实。他十分好奇这两人之间又发生了什么事。至少他最后一次见到沈盼时，她对苏曜仍是很保留的态度。

苏曜和他寒暄了几句后转向张沛：“张兄。”

送信后，他忐忑地等着沈盼回复。她的回信如期而至。可是拆看之后，他却是哭笑不得。信上只有一句话：摩诃自梵文，本意为“大”。

起初沈盼十分拘谨，之前的几封信总是显得一本正经。不过近来的两三封信，她的吻已经有些轻快了。在苏曜看来，这应该属于好现象。

虽然不知她的想法，不过苏曜觉得她似乎也在试着改变。只是她向来敛，又是女，绪的表达上总要蓄一些。但是苏曜已经非常欣喜了。有时他恨不能飞驰去徐州见她。可惜还有仗要准备，他们不得不继续这样的两地分隔。

然而两地传书总有隔靴搔之。所以上一封信时，苏曜开始有意和她描述蜀中胜地，比如成都少城之的摩诃池。他告诉她此池乃是前朝所凿，虽非天然而成，占地却十分广阔，有数百亩之巨。湖中有数座岛屿，蜀王在岛上遍植花树，又修筑了不少殿。晴天里这湖已十分丽，若是逢上雨天，更是云山雾绕，仿如传说中的海上仙山。他写这么多，其实是暗暗希翼沈盼能来蜀中暂住。只是他怕自己表现得太过急切，又会把沈盼吓得缩回去，所以只敢隐晦地借景传。他说，这湖有个很别致的名字，景也很优，算得上人间胜境，盼望有一天她能亲看见。

以前沈盼在他面前总是很谨慎，如果觉得某些话会引起他的不快，她便不会说。后来即使他们关系变淡，她也是沉默的时候居多。虽然这是她善于谅的缘故，却难免让人产生疏离之。

不过这样的沈盼也很有趣，只是他有犯难，要怎么回她这封信？他确实不懂梵文，可是直接示弱的话会不会太丢脸了？

不等他开询问，苏曜已笑着向他们走来：“好久不见。”

走苏曜的营帐，赵文扬一瞧见苏曜正将一张写了字的纸折叠起来。看到苏曜折信时小心翼翼，且面上，他便猜到那封信来自何。

他不信以沈盼的聪明会看不自己的意思。她不肯直接回答，自然是还没有好一步的准备。这是他能够意料到的况。只是她回避的方式未免太狡猾了。以前他一直认为沈盼是善良温厚的人。如今看来，良善不假，却未必有那么厚。她若有心刻薄，大概随时都能把人噎得说不话来。不知当初沈盼看他犯傻的时候，背地里是怎么腹诽的？

时候回复过一次，也很少再来打扰他。直到秋以后，他长期驻扎在剑州，两人才终于能够保持稳定的书信来往。

张沛这一世和苏曜接不多。苏曜招呼他，他也只是礼貌地笑笑，没有说话。苏曜倒也不甚在意，直接正题。双方就各自的况了沟通与说明。苏曜也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