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再淡化一些。也许过一阵,她便能坦然面对张云芝了。
赵文扬暗自叹了kou气,果然还是不行。他抬起tou,dao路对面的槐树后有个人影一闪而过。那是来自妻兄张沛的提醒。
沈盼也看见他了,对赵文扬说:“那边好像有人……”
赵文扬摇tou:“不必理会他。”
沈盼一双妙目在他shen上逡巡片刻,幽幽叹息:“你兵权被收的事,我也听说了。你应该不会坐以待毙吧?”
赵文扬苦笑:“阿jie一向心善,对我要zuo的事,想必不会赞成。”
“你错了,”沈盼摇tou,“我的确不乐于看见这样的事。但是世dao纷乱,上xia相悖的事在所难免。何况xing命相搏,别人不会因为你退让就手xia留qing。我不能用自己的好恶来评判你。”
苏曜这次没来河东。他以前的buxia几乎都被赵文扬网罗了。赵文扬的经历也和当初的苏曜十分相像。
王守与王承这场叔侄之争在两年前决chu了胜负。王承取得了最后的胜利。与王守不同,王承认为小朝廷只是累赘,拒绝对皇帝援手,致使皇帝死于乱军之中。
最后一个小朝廷覆灭,开启了各路诸侯称王之路。原先的河东节度使也顺势成了晋王。
王承取胜后,立刻有几个藩镇打着为皇帝复仇的旗号攻打他。河南dao的混战给了河东扩张的机会。
赵文扬便随着河东势力扩大日渐崛起。这两年,他成功打jin河北,并且建立了自己的gen据地。虽然名义上他仍是晋王属xia,但隐然已有独立之势。晋王猜忌于他,派人接guan了他在河北的军队。所以赵文扬近来都闲在河中家里。但是沈盼和俞显都知dao事qing不会这么轻易了结。
聚集在赵文扬shen边的都是少壮,河东那位晋王也不是什么明主,他们不会甘心一直替这样一位主公卖命,迟早会推chu一个首领取而代之。前世这个人是苏曜。这一次大概会是赵文扬。
果然赵文扬听了她的话,发chu一声轻叹,算是默认。
“可要我帮忙?”沈盼问。
赵文扬摇tou:“武宁与河东还有盟约。虽然阿jie并非官场中人,但阿jie与陆公的关系人尽皆知。阿jie若是助我,恐怕会引人猜疑。阿jie能理解我,我已经很欣wei了,不能再让阿jie为难。”
“那你自己有什么打算?”
“晋王命我镇守河西,”赵文扬说,“但是给我的都是老弱残兵,应该会有dian棘手。”
河西……看来那位晋王打算借刀杀人。赵文扬此行恐怕会十分凶险。
沈盼皱眉dao:“有个人……你要千万小心。”
“袁jin?”赵文扬问。
沈盼没想到他已先说了chu来,愣了一xia才diantou。
赵文扬笑了:“苏兄以前也和我提过他,要我小心此人。阿jie与苏兄倒总是不谋而合。”
陡然听他提到苏曜,沈盼有些仲怔。
赵文扬窥见她的神se,知dao自己失言了。五年前他以为苏曜和沈盼会是一对,可不知dao为什么,苏曜忽然离开了徐州。他猜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可是沈盼对苏曜的事三缄其kou,他也不好多问。不过今日已经提起了,他觉得也不需再回避,单刀直ru地问:“阿jie可曾听闻苏兄的消息?”
沈盼默然一阵,轻声回答:“我听说他离开了蜀地……”
她对苏曜的选择十分不解。五年前苏曜与她不huan而散,离开徐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