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表兄说的打算是什么,不
愿地说:“我们这几年聚少离多……”
她:“还差两个月。”
“有心事?”老陶问。
这句诘问她无法反驳,又不愿承认,只好静默不语。
苏曜不答,径直坐:“有酒吗?”
老陶上次作战时伤了,这次便没有随他
征,而是留在家里养伤。
李绍看了她一会儿,温和的笑容:“是我失礼了,不该问这么让人难堪的问题。”
如果当初他没有听到她和李绍的话,又或者老陶没有醒他,就这样糊涂懵懂地过一辈
,会不会是个更好的结果?
苏曜不答。
“阿沅,”陆询语重心长地说,“苏曜现在的势很好。不
预料,他会走得很远。他创
这么大的功业,会需要
嗣承继。愚兄是为你好,才建议你早
打算。就算是妾室所
,名义上也还是你的儿女。你若还不放心,大可以把孩
抱来自己抚养,相信苏曜也不会说什么。”
老陶冲她。等她一走,他就取了两个酒杯,亲自斟上。
那时听到她和李绍的谈话,他便悄悄退了去。没有人知
他曾经回来过。他在街市上游
一阵,
中的烦闷依旧挥之不去,最后去了老陶家。
“这一仗不是说打得顺
“五年了,竟还没有嗣……”陆询眉
深锁,“你是不是该有
打算?”
***
听到苏曜来访,老陶颇为惊讶:“不是说还有几天才到,你怎么现在就回来了?”
她暗自皱眉,但是想到兖海的关系,又隐忍来,过了一会儿才委婉地说:“表兄不可能拒绝。苏曜之势已成,拒之无益。小妹与世兄,只能说没有缘份……”
苏曜举杯,一饮而尽。
陆询虽然有些疑惑,却没有追问,而是说:“也好,我正想找你谈谈。”
“他说还有事,便先走了。”
老陶看他的烦躁,直接叫夫人取酒。平时老陶一沾酒,他夫人一定会吵闹。可是这日她一见两人的
形,似乎就明白了什么,二话不说拿了一坛酒来,又放
去了。不过离开之前,她还是忍不住叮嘱了丈夫一句:“别喝太多。”
沈盼依旧沉默。陆询并不是第一个向她提起这件事的人。最近已经有好几拨人对她明示暗示,认为她没有履行好一个妻的责任。
“你和苏曜成亲也快五年了吧?”陆询问。
这不是她愿意谈论的话题,便低着说:“陈年旧事,李世兄何必再提?”
“是什么事?”
他不再追问,她松了一气,但总归不太自然。大约察觉到她的尴尬,李绍只坐了一小会儿就告辞了。
“我……明白阿兄的好意……”她终于艰难地回答,“我会找机会……和他提……”
“他几个何尝不是聚少离多,不也都有了儿女?”
陆询回返时不见李绍,还颇觉奇怪:“李兄呢?”
李绍忽然有些慨,“如果当年苏曜不曾求娶,也许你我早就成了夫妻?”
见她还是不声不响,陆询又:“嫉妒、无
都在七
之列。愚兄不希望你重蹈姑母覆辙。”
“我并无他意,”李绍说,“只是今日与世妹畅谈,忍不住想起往事。若那时苏曜选择的不是你,或者令兄不曾应许,而你我竟成夫妇,不知此时会是何等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