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的回答，沈盼显得颇为惊讶，声确认：“队正……愿意继续为徐州效力？”

因为与苏曜、沈盼多盘桓了几日，他的伙伴已经先行北上。赵文扬为了追上他们，赶路甚急，时常错过宿。

两个人围坐在火堆旁。一个是赵文扬，另一个却是一位花甲老人。老者蓄着大把胡，一蓝布袍，正忙着清理上和胡须上的草屑。

老人钻草丛的时候，着实把赵文扬吓了一。不过等他看清躺在草堆里的只是个手无寸铁的老者时，就连忙放刀，上前扶他起：“老丈没事吧？”

他拴好，推开主殿大门。一陈旧霉味扑面而来。殿积了很厚的灰，到都是网结的蛛丝。赵文扬退来，见外墙后面长着大片一人的杂草，顿时有了主意。他佩刀，准备割几把草穗，将它们绑在树枝前端，用来清理殿蛛网。

大殿一角已被清理净，并且生起了一个小小的火堆。

第16章牵复在中（1）

不想他才刚走近草丛，就听见草丛里响起一声细微的呻.……

“积……善……寺……”赵文扬扫开地上裂匾的积灰，辨认匾上已经黯淡的金字迹。

沈盼低声说：“之前我问队正是不是也想北上？队正并没有回答我。”

这意思，她是特意来找他的？苏曜的心轻轻了一，中还是一本正经：“小娘有事？”

这是怎么了？苏曜不解。他略觉尴尬，清清嗓，转移话题：“俞夫有消息吗？”

苏曜明白这承诺意味着什么，但他只是微微一笑：“小娘放心。在徐州的危机解决以前，我不会离开。”

：“我就猜这里能找到苏队正。”

沈盼来兖州的目的之一就是打听俞显的消息。俞显在朝为官时就曾上书论述民的问题，这些年也一直关注民生，他应该能对困扰徐州的民问题提建议。要是能说动他山，更是对陆仲的一大助力。

话音刚落，就听见一阵悉索响动，接着杂草向两边一分，一个花白的脑袋从草丛里了来。

沈盼看向他的目光有些复杂。良久之后，苏曜才听见她极轻的声音：“谢谢。”

她特意来找他，就只为了问这件事？不过这也是近来困扰苏曜的问题，确实值得他认真考虑。发展到现在，事态已与前世大为不同，似乎不必再拘泥于前世的轨迹。短暂思考后，苏曜有了答案：“我不会走。”

提到他，沈盼总算恢复了正常，摇着说：“俞伯伯回信说他们也很久没联络过了，不知他云游去了何……”

苏曜不以为意地笑：“某在陆公麾，为徐州效力难不是理所当然？小娘何须谢？”

这日天渐晚，最近的村镇也在几里之外。他又只好宿在野外。好在没多久，他便发现了这座废弃的庙院。这些年战事不断，又有寇侵扰，不少寺庙香火断绝，又被劫掠。僧侣四散，许多原本兴旺的庙院都衰落了。积善寺显然是其中一间。放望去，四都是残砾断，只有主殿的墙面和瓦还算完整。但是再怎么残破，总算还有片瓦遮。赵文扬决定在这里留宿。

沈盼言又止，最后低不语。

***

赵文扬一惊，手在刀柄上，声喝问：“谁在那里？”